在我答應了陳璐,或者說劉以筠的邀請一直到一個星期之后的現在,她們兩個就好像是從我的生活中消失了一樣,再沒聯系過我,我在上課的時候也從沒見過她們兩個人的身影。
就好像是這個有關于競賽的設計邀請就只是一個不大不小的玩笑罷了。
我略微遺憾,這種感覺就好像是你萬分期待的某件禮物忽然憑空消失了一半。
但在我心底,我其實松了一口氣。
讓我不知道從何開始的下筆的事情我向來都是期望著它離我越遠越好。
打了一杯水,我就坐在電腦屏幕面前發呆。似乎是覺得確實是有些膩味了,我就拿出手機胡亂翻看一些胡亂的資訊,但發現自己愈發無聊。
不知道該做些什么事,也不知道該學一些什么東西,時間就在手機屏幕與我雙眼之間的三寸距離之間呼嘯而過,如同一列未曾在站臺停靠的火車。
而你站在站臺上遠望著它的背影,不知所措。
大一加入歌唱隊那段時期其實可以稱得上是我最為充實的一個時間段,因為那個時候我有事情可做。
我每天在上課之余忙著練歌,甚至有時候為了參加某個晚會還得沒日沒夜地忙碌。
記得有一次我們參加全市的一個合唱比賽的時候,每天晚上至少要一起練習到十點鐘。我們練歌的地方沒有空調,又恰巧趕上了盛夏,每天回宿舍都是一身的熱汗,嗓子也是啞的,還無法停下來休息片刻,因為若是不趕緊洗澡的話就要停水了。
那個時候我們歌唱隊的隊員每每都在抱怨,無非是校方的不近人情,明明都已經練習得很好了,還要沒日沒夜的趕。明明我們有自己的想法,還要將他們的新意強加到我們已經排好的成品之中去。
但如今想起來,其實那段時間回想起來真的感覺很好。
我這時候忽然覺得,參加陳璐的這個競賽似乎是一個很好的選擇。
只是陳璐與劉以筠兩人都沒有了消息,用“沒有給我發過消息”這句話來表達應該確切一些。
在我初中第一次用我父母的手機偷偷登上QQ的時候,我像是一個迫切需要歡笑聲的小丑,急不可耐地給每一個人發消息,無論我認識,還是不認識。
但是到了現在,我沒有了跟人主動發消息閑聊的習慣,有時候看著QQ列表,翻來翻去,永遠都找不到一個可以聊一整夜的好友。
一切的改變都是如此猝不及防,而又順理成章。
正當我無聊的時候,李金陽過來給我找了找樂子。
他一躍從床上跳起來,興致勃勃地沖著我和張哲瀚說:“我們要不要去參加一個聯誼會?”
張哲瀚一臉驚訝,“老哥,我們都已經大三了,聯誼會這些事兒不都是大一的新生才會做的嗎?”
我表示贊同。
我們宿舍大一的時候受了隔壁寢室的邀請去參加了一次聯誼會,但是到了那里才發現這個聯誼會根本就不是我們所想的那樣。一個寢室里邊的人坐在一起聊天打屁,跟另一個寢室的人根本就沒有任何交流。而女生則更是靦腆,有男生上去搭訕都很快就轉過臉去。
那時候我們乘興而去,掃興而歸。
李金陽那時候尤為鄙棄這種名作“聯誼會”的“私人聚會”,抱怨了很久之后最后嘆息了一聲,說果然比不上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