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金陽搖搖頭,“不知道他會不會去,他不是說他要考研嗎?”
“沒有,”我回道:“他上次只是問一問,其實他應該是不準備考研的。”
張哲瀚大大咧咧,“就算是考研也不要緊,怕什么,反正就只是去玩一玩,還能耽誤什么大事?再說了,***都說過,要勞逸結合。”
我突然想查一查***究竟有沒有說過這句話。
正說著,就有一個人走進了宿舍。
這個人名字叫做袁東來,我一直覺得他名字很不錯,但他其實是一個胖子,跟他的名字有很大的出入。
他是我們隔壁寢室的,同樣也是我們班上的同學。
值得一提的是,在我們這一單元的寢室,就只有一個寢室是屬于別的班級。
話頭轉回袁東來這個人身上,他大多時候就是呆在宿舍里面打游戲,若不是需要上課還有下樓取外賣的話,我都會懷疑他是不是會一直呆在寢室里過一個學期。
他這個人我不好評價,他與張哲瀚關系很好,但有一段時間其實我很不喜歡他。
我對他的惡感來自于大一的某個晚自習。
大一,正是我們剛剛從高中的束縛之中走出來,不敢放肆狂妄卻又小心翼翼想破壞規則的時期。
學校方面或許也是曉得我們的心理,在大一時期對我們嚴加管束,最顯而易見的點就是每天的早晚自習。
那個時候已經是大一下學期了,知道同屆別的班級都不用進行早晚自習之后我們多有抱怨。就有一次晚自習上,我們不少人在玩手機,恰巧遇上了班主任的抽查。
都說大學時期的班主任往往比不上高中時候的嚴格,有些說大學四年都不一定能見到班主任一面。
這不是假話,只是我們恰巧碰上的班主任剛剛從學校畢業,相比于其他老師,她顯得更有責任感。
那次班主任抽查就抓到了我們寢室除去歐陽以外的所有人,還有不少男生,其中,就有袁東來一個。
或許是新官上任三把火的緣故,又或許是認真學習的其他學生凸顯出了我們幾個的丑惡,班主任很少見地發了很大的火。
她罵我們爛泥扶不上墻,說讓你們上晚自習就是讓你們玩手機的嗎?又說你家里面人出錢讓你來讀書就是讓你們來這里玩的嗎?難道心中就沒有一點羞恥感?大一就開始玩,到了大四你們得成什么樣?
她罵了我們很久,最后下課鈴響起,她冷聲道:“現在不好好學,難道以后一輩子都是這個樣子?”
說完這一句之后她轉身走了。
“像我這樣的人,混完一個大學,那個文憑,隨便找個工作,一輩子不就是這樣唄。”
等到班主任的身影終于消失在了樓梯口之后,袁東來滿不在乎說道。
我對他的惡感盡數來自于這么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