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話!”大黑狗傲然昂頭,擺足了架子,“不過,尨皇經乃是不傳之秘,蘊含天地至理,豈能輕易授人?想要得到真傳,需心誠!現在,先給本皇磕一千個響頭,以示你的誠心與敬意!”
二愣子是個實心眼,聞言二話不說,“噗通”一聲跪倒在地,對著大黑狗就開始“砰砰砰”地磕起了響頭,力道十足,額頭上很快就見了紅印,他卻渾然不覺,臉上只有虔誠與激動。
葉塵沒有理會這對活寶師徒的互動,他的全部心神,都沉浸在了剛剛得到的那塊神晶異石之上。他盤膝坐在湖邊一塊平滑的青石上,將九竅石人再次取出,置于身前。
他雙目微閉,旋即睜開,眼中流淌著清輝,雙手十指如同穿花蝴蝶般舞動,打出一道道玄奧的晶術法訣——點石成金手、天神覺、破妄靈瞳……種種源自《萬仙天書》的秘術被他輪番施展出來,化作無形的波紋,小心翼翼地探向那塊九竅石人。
他進入了忘我的境界,神識與石人表面的九竅霞光輕輕觸碰,試圖解析其內部蘊含的秘密。
然而,這塊石頭太過玄奧了!它給葉塵的感覺飄忽不定,玄而又玄。時而,他的靈覺反饋回來一種鏡花水月般的虛幻感,仿佛眼前的一切都只是假象,內里空空如也;時而又變得沉甸甸的,靈覺如同泥牛入海,感受到一種深不可測、內蘊絕世稀珍的厚重與磅礴!
這種感覺并非葉塵水平不濟。尋常晶石本就難以完全看透,更遑論這傳說級的神晶異石!其內部交織著天地最本源的法則與能量,天然便能干擾、迷惑一切探測手段。
根據《萬仙天書》上的記載與前輩晶師的經驗之談,神晶異石無外乎三種情況:
第一種,天生地養。即眼前這般,由最精純的神晶在某種不可思議的天地道韻下,歷經無盡歲月自然孕育成形。這種價值最大,九個孔竅呼吸吐納,吸收日月精華,乃真正的天地圣胎。如果其中真的孕育有東西,那絕對是驚世神物,甚至是傳說中的仙物!
第二種,人為封印。上古甚至遠古時代的大能者,以逆天手段,將某件重寶、某種傳承,或者某個強大的生靈,封印在特制的神晶之中,以待后世有緣人。就像那些被封印在神晶中的古天驕一般。
只是讓葉塵心中有些納悶的是,眼前這塊神晶異石實在太小了,只有一尺多長。如果真是人為封印了某種生物,那會是什么?一只靈寵?一枚神卵?還是某種微縮的元神?
第三種,自然就是造假。以高超的晶術手段,模仿神晶異石的特征,偽造出類似的異象,用以坑人。
當然,這種概率極小。用真正的神晶來造假,成本太高了,失敗率也驚人,一般的圣地大教都承受不起這種損耗。唯一有資本、也有能力用神晶進行“藝術創作”的,恐怕就只有歷代仙天師了。
這在賭石史上并非沒有先例。《萬仙天書》上就隱晦提及,上一代仙天師,就曾仿造過一塊神晶異石,布局百年,硬是坑了天衍世界某個不可一世的大教一塊極道神料,讓對方打落牙齒和血吞,成了流傳在頂級晶師圈子里的傳奇笑談。
“小子,研究了這么久,到底看出點門道沒有?這塊神晶異石里面,到底有沒有貨?是能切出仙器,還是能孵出個石猴子來?”大黑狗不知何時湊了過來,一雙狗眼賊亮賊亮地盯著九竅石人,哈喇子都快流出來了。
“我拿不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