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會如此?竟是一點兒詭氣也無?”這樣的現象超出了屈俊的認知。
一旁的蔣泰清同樣點頭,“詭蛟因為擁有蛟珠,所以詭氣大部分應該集中在蛟珠之中,但這并不是說詭蛟尸體其他部分就沒有詭氣了。哪怕濃度再低,也該被羅盤檢測出來。”
可是眼前的詭蛟尸體上,竟是一點兒詭氣也沒有,這就不合理了,別說超品詭蛟了,就算是普通詭異也不該如此!
至于是不是時間太久詭氣已經盡數消散了,那也不可能,詭氣這東西若不專門處理,能夠維持很長時間不消散。
“這詭蛟尸體從一開始就是這般模樣?”蔣泰清看向葛老與李嚴。
兩人皆是點頭,“就是這般,我們自從將其搬運過來后,便沒人再動過了。”
“可是,為什么呢?”蔣泰清心中不解,莫非這世上還能有消除詭氣的力量?不對,這不可能!
但顯然,葛永言與李嚴對于這等反常情況也是一無所知,問了也白問,他只能暫時壓下心中的疑惑。
“黃極與嚴承運還是沒消息?”
李嚴搖頭,“自從發現這兩人失蹤之后,我一邊維持城中秩序,一邊遣人暗中查找,但到目前為止,一無所獲。”
“其實,有關嚴承運……我們親眼見到此人在與詭蛟搏殺之時,被重創至難以起身,此人怕是兇多吉少!”
“深受重創,難以行走,但你們卻沒找到尸體,所以才上報失蹤?”
“大人明察秋毫!”
雖然來之前,府尊一再強調,黃極和嚴承運的行蹤,應該被放在第二位,但蔣泰清還是忍不住想要問問。
畢竟這兩人,或者說那個黃極身上很可能攜帶有蛟珠與蛟魂,后者他不需要,但是前者一旦到手,說不定能助他突破至三品境界,甚至更高。
那可是宗師,整個府城也就府尊達到了這個境界,只要到了這個境界,便是到了郡城,那也算是一方大人物了。
三品之下的武者,多不勝數,但宗師境卻少之又少,因為武師到宗師之間的差距可不是簡單的一境之差,那是一個階層的差距。
“即便是死,也不該連尸體也不曾留下。所以只有幾種可能,要么此人受傷并沒有你們想象中那么重,自己逃走了,要么是他被人救走了,要么就是他被人殺了,并將尸體處理掉了。”
“第一種可能性不大,以他的身份,只要站出來,即便是身受重傷,毫無反抗之力,也無人敢對其動手,越是在明面上,他反而越安全。”
那可是郡城嚴家,作為嚴家子弟,哪怕只是私生子,也沒人敢在明面上出手,反而躲在暗中,最是危險。
“至于第二種,唯一有可能救走他的人,怕是只剩黃極一人,你們覺得黃極會救他嗎?”蔣泰清問道。
眾人聞言遲疑,都不太能確定,他們對這兩人之間的關系并不清楚,只知道兩者之間應該是有合作的,但是這種合作關系到底牢不牢靠,是個問題。
李嚴與葛老此時才發現,這兩人雖然是同縣同僚,但其實他們對這兩人了解都非常少。
嚴承運還好一點兒,畢竟經常見到,那個黃極卻是深居淺出,除了給人留下陰森詭異的感覺,其他的少之又少。
見眾人難以回答,蔣泰清又道:“若是第三種,也是我認為的可能性最大的一種,那便是有人殺了嚴承運,并將其尸體處理掉了。那么當時在洋和縣的人,有多少人能殺掉他?又或者有動機殺他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