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知根知底,算是性命相交。
阿娘松了口氣,“如此我就放心了!你也不用太過擔憂家里的事。我剛剛只是心中沒底,害怕出了事,找不到一個能拿決定的人。”
劉氏終究只是從洋和縣走出來的普通人,哪怕如今修行了武道,甚至突破了八品,可是她的見識終究還是太小,膽子小一些,謹慎一些,本為常理。
“我明白的,阿娘也早些休息吧,有些事我來決定就好,不必過多憂慮!”
劉氏這才一把將猶自興奮的許璐薅過去,帶著阿寶回房間睡覺去了。
“阿娘,在玩兒一會兒吧!就一會兒!”
“睡覺,再不睡,明日便不準出去了,你若不信,你問問你哥,看看我這個阿娘說話還作不作數?”
許璐扭過頭看向許道,許道點了點頭,示意這丫頭還是聽阿娘的話好。
許璐興頭終于被澆滅大半,乖巧地跟著劉氏回了房間。
又過了許久,阿娘還有許璐她們的房間,燈火已經熄滅,盡皆入睡,換了一身衣物的許道,這才沖著黑暗中招了招手,隨后皚皚便施施然走出來。
“跟我來!”
皚皚立刻跟在許道身后,麻利地穿過一座座坊市,很快便來到了府衙后院。
許道并未繼續靠近,而是拿出一張紙條,“送進去,交給此宅男主人!”
皚皚點了點頭,叼起紙條便竄了進去,那等速度,許道不開法眼,都只能看到一道模糊的影子。
……
屋內,南宮內剛剛和夫人睡下睡下,聽到動靜,眉頭輕挑,“我們家的貍奴?”
秦氏一愣,“我們家貍奴從來不準進臥房的!”
這還是南宮定下的,畢竟那貍奴有些掉毛,在別處也就算了,臥房里不行。
南宮內起身,將燭臺點亮,赫然見到一只毛色純白的貍奴,蹲坐在房梁之上,正歪著頭看向自己。
“不是我們家那只!”秦氏對自家貍奴太熟悉了,哪怕兩只貍奴顏色一樣都是雪白,但兩只貍奴細節部分卻是截然不同的。
南宮點了點頭,他便是不怎么逗弄家中貍奴,卻也認得,這貍奴明顯不同,那眼神之中充滿靈動與機警,一看便知不凡。
皚皚確認此人便是此宅男主人,頓時從房梁上跳下來,將一張紙條放在了南宮內面前。
南宮內更顯詫異,用各種靈禽傳遞消息的他見過,用各種異獸接發情報的也見過,卻唯獨沒見過用貍奴送信的。
而且,最讓他古怪的是,這只貍奴剛剛現身,自家那只貍奴也不知何時竄了進來,對著那只陌生貍奴叫個不停。只是那貍奴對自家那只理都不理,直接縱身一躍。
他見那貍奴重新跳上房梁,便低頭將紙條撿起,雖然以他的實力,反掌之間便能擒下這貍奴,但他還是放棄了。
他大概已經猜到了傳遞消息的人是誰了,而且他現在心情有些復雜,因為他想到了自家貍奴前些天玩耍的那顆明珠。
蛟珠!
特娘的,竟然走眼了!那破珠子,竟然真的是蛟珠,別人辛辛苦苦尋找的東西,竟然就那般出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而且還讓他當一顆普通明珠處置了!
若是嚴承道知道這件事,怕是能氣活過來。
不過他已經知道,那人并非黃極,所以得到蛟珠的也并非黃極,那么蛟珠之所以能在城中留下那般復雜恐怖的痕跡,只怕就是眼前這只貍奴干的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