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很快帝女停止哀嚎,因為那“敕”字似乎并不是為了毀壞神像,但卻結結實實地在女子神像那潔白的手背上印了一個淺淺的敕字。
而后那古字,倏的一下消失在原地,重新回到了山神印底部,恢復了原狀,古拙無光,樸實無華!
帝女滿是疑惑,看向女子神像手背的那個淺淺敕字,這是什么意思?有什么用?拿了人家東西,還給人身上留個記號,有些過分嗷!
……
南宮內不知道自己究竟爬了多久,當突破二品大宗師所帶來的新生之力也耗盡之后,他便開始了最為痛苦的旅程。
一開始他還能直立行走,只是腳步艱難,后面他便只能佝僂著身子,強行挪動腳步。
恐怖的壓力好似大山一般,壓在他的身上,壓在他的神魂之上。他的毛孔之中也開始如陳霄那般開始出現淡淡的殷紅,那殷紅還帶著淡淡的血腥氣。
那完全是壓迫所致,可南宮內依舊不曾停下。
隨著高度越來越高,南宮內魂力終于被榨得一干二凈,心神交瘁,已經逼近極限。
此時的他想要繼續前行,便只能全看心力,也就是全憑一股意志。他的意志到底有多強,能不能支撐他登頂,他并不清楚,也并不想清楚,因為他知道自己一定要登頂,哪怕是死,也要死在路途之上。
南宮內這個時候,已經無法單純靠雙腿雙腳攀爬了,而是身體匍匐,手腳并用,只有如此,他才能艱難挪動一段距離。
神志已經開始迷茫,視線也在模糊,他甚至連路都看不清了,僅僅是依靠本能,依靠雙手摸索,探明路徑,而后向上。
心中唯有一念,不過登頂而已,他已無暇去思考其他地方東西了。
攀爬的速度慢到極致,但卻是那般堅定而不可動搖!
直到雙手雙腳共用,也無法讓他更進一步,南宮內沉默不語,沒有咒罵,沒有苦笑,只是冷靜地深吸幾口氣,略做休息,而是用牙咬著沿途的草木借力,繼續攀爬!
意志?這東西,他南宮內有的事,神山想要看看他的極限,他也正要看看這山的極限!
今日不死,必然登頂!
一道血痕留在南宮內爬過的路徑上,但他置若罔聞,只要向上。
也不知過了多久,南宮內艱難抬起右手,艱難摸索前路,而后他摸到了一個平臺!
南宮內茫然抬頭,山已無更高處,他已登頂!
南宮內大笑著用盡最后一口力氣,翻身一滾,終于將身體滾上了山頂那片平臺之上。
當他身體徹底登上山巔平臺之時,那股恐怖的壓力驀然消散一空。
南宮內放肆大笑,“區區一座山而已!豈能難得住我?”
他躺在地上,開始盡全力恢復體力,還有身上的傷勢。同時對于山頂也開始心懷期待,此山如此難登,讓他吃了如此大的苦頭,總不會什么都沒有吧?
南宮內緊閉雙目,強行忍住自己去查看四周的沖動,在此刻,他既是激動,也是忐忑!
在攀爬的過程中,他沒有余力去思考這些東西,單是攀爬到此處,已經用盡了他全身力氣,無暇多顧。
但此時,已然登頂,他卻不得不考慮這些事情,萬一這座神山之頂什么都沒有,萬一這座神山頂上,確實有寶物,但卻并非延壽之物,他又該如何?
遺跡難遇,沒有經過開發的遺跡更難遇,像這種雖然上來的過程艱難一些,但卻無人爭搶的秘境更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