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房是陶文歡提前訂的,還是主打一個雅字,環境優雅,古箏聲同樣優雅,在這樣的場合,嘈雜倆字是不可能出現的。
不過蘇一鳴也沒心思太關注這包房的環境,他一直在關注溫艷云。
可溫艷云卻是依舊不拿正眼看他,就仿佛蘇一鳴是空氣一般,不光他這樣,他帶來的人也同樣是如此。
這也就導致陶文歡很是尷尬,這個溫艷云是真狂,明知道蘇一鳴跟自己,還有跟林正濤的關系,但卻依舊不給他半分好臉色,甚至是看都不看他。
可陶文歡也沒辦法,畢竟是蘇一鳴動了溫艷云好大一塊蛋糕,溫艷云這人看名字還以為是女人,可實際上他不但是個男人,還是個很狂的人。
一時間陶文歡也拿溫艷云沒辦法,只能坐在那張羅著讓溫艷云點菜。
菜上得很快,前后也沒用多長時間就擺了一桌子,菜量不大,所有菜品主打精致、雅致,看起來跟精美的藝術品似的,讓人不忍動筷去破壞這件制作無比精美的藝術品。
陶文歡率先端杯,就見他笑道:“溫司長這第一杯酒,我跟小蘇敬您,也敬今天所有來的同志,今天是我自掏腰包請大家吃飯,可不算公款吃喝,大家都放開手腳,來!”
陶文歡說完就站了起來,他這個工業部部長的貼身大秘為了幫蘇一鳴,這姿態可是放得很低了。
溫艷云是位置不低,但跟他陶文歡比起來,不但有差距,并且在未來的前景上,溫艷云也是不如陶文歡的。
陶文歡說放出去就放出去了,一出去肯定是某省重要位置的領導。
溫艷云十有八九要一直在稅務這快干了,放出去的可能性不是很大。
京官是被人高看一眼,可一直處在京城這個地界,上邊大大小小的領導太多,肘制多,分成績的人也多,所以想出成績,難啊,遠不如被放出去前景好。
陶文歡這樣的人姿態擺得如此之低,按理說溫艷云多少也要給他點面子,多個朋友多條路,多個仇人多堵墻,這句話在官場上更適用。
但溫艷云卻沒有要站起來的意思,他也沒端酒杯,而是坐在那笑道:“今天我們大家感謝陶秘書的盛情款待,但現在是下班時間,工作上的事等明天上班在說,陶秘書你說那?”
陶文歡可沒說工作上的事,開場白用大白話來說就是讓大家放開手腳吃好喝好。
可溫艷云就是這么說,意思也很簡單,我帶人來了,這是給你陶文歡面子,也是給林正濤面子。
但也就是吃個飯而已,你想讓我在飯桌上答應幫蘇一鳴展開工作,免談,這是絕對不可能的。
溫艷云的話一下就讓陶文歡下不來臺了,這人太狂了。
但現在陶文歡能把溫艷云怎么樣?
他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站起來的蘇一鳴端著酒杯笑道:“溫司長說的沒錯,現在是下班時間,工作上的事明天上班在談,今天我們只敘舊。”
溫艷云還是不看蘇一鳴,他看著眼前的酒杯,陰陽怪氣的道:“敘舊?我們好像不熟吧?你叫什么來這?”
一開始溫艷云是給蘇一鳴下馬威,現在則是赤裸裸的歧視、鄙夷。
溫艷云是司長,蘇一鳴也是司長,雖說部門不同,但蘇一鳴手里的權利可是比溫艷云要大得多的。
但溫艷云就是敢不把蘇一鳴當回事,你是司長怎么了?你手里的權利比我大又怎么了?
你不還得看我臉色?
我不開心,你的工作還想展開?
工作遲遲展不開,你怎么跟上級領導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