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良月笙重重的砸在了地上,他的胸口,殷紅的液體不停的彌漫而出。
“要死了嗎?”
奴良月笙喃喃著,看著天空中那依舊猩紅駭人的明月,不由得露出了一絲微笑。
“奴良兄!堅持住,你可一定要堅持住啊!”夜銘連忙扶起重傷的奴良月笙,臉上盡是著急之色。
“咳咳……夜先生,這就是我奴良月笙的宿命啊!”奴良月笙喃喃著,隨即轉過頭看著依舊握在自己手中的刀柄。
“我的父親曾告訴過我,彌彌切丸再碎之時,便是我奴良月笙的亡命之時!現在,我的刀,已經碎了……”
“不,不會的,奴良兄,一把刀而已,如何能決定你的生死!”夜銘搖搖頭,一臉認真的說道。
“呵呵,夜先生不必難過,其實這樣的結局,對于我奴良月笙來說,未嘗不是一個解脫!”
“那,你還有什么尚未完成的心愿嗎?”
“沒有了……咳咳……我這一生無妻無子,奴良家的傳承,到我這里……也算是徹底的斷絕了!”
奴良月笙有些艱難的搖搖頭道,“或許,這就是所謂的宿命吧?我這一生,都在執著于打破自己的宿命,誰知……到來頭,終究還是逃不過宿命的安排!”
“所以,我不想爭了,也真的已經累了……”
夜銘點點頭,對于奴良月笙的話,他雖然不太明白,但是一直以來,潛在他身上的那絲頹廢,竟然在此時此刻徹底的消失不見了。
夜銘點點頭,輕輕的拋出了雪女卡牌。
“立秋,讓雪麗出來吧,和奴良兄道個別!”
“嗯!好的!”
王立秋點點頭,隨后招了招手,一身冰藍色和服的及川雪麗慢慢的凝聚出來。
“小雪麗,我……”
奴良月笙頓了頓,終是重重的嘆了一口氣。
“總大將,您什么都不用說,雪麗都明白的,或許,這樣對于您來說,未曾不是一種解脫!”
“是啊!咳咳……想不到我家的小雪麗也已經長大了啊!”
奴良月笙笑了,他笑得很是開心,看著眼前那張幾乎和記憶里重合的面容,不由得笑出聲來,“小雪麗,你可知道,你的母親也叫及川雪麗啊!”
“嗯,我知道的,總大將,媽媽的事情,我聽牛鬼大人提起過!”及川雪麗點點頭,臉上早已經掛滿了淚水,“牛鬼大人說,媽媽是為了救您才死的!”
“不,不是的!”奴良月笙搖搖頭,他的臉上,不知何時也已經掛滿了淚水,“你的媽媽,是死在我這把刀下的!”
奴良月笙艱難的舉起了右手中的刀柄,“所以,你可以恨我,我也重來不敢奢求你的原諒……”
“不!不是的!您說慌,我不信,我不信!”
及川雪麗傻傻的愣在那里,看向奴良月笙的眼中盡是震驚之色。
“是我,是我親手殺了你的母親,及川雪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