佑佑瞪大了眼睛左顧右望,“腫么了呀,森么都沒有呀?”
灰鈺楞了好一會兒,才溫柔著嗓音道:“嗯,沒事,佑佑困的話就再睡會兒。”
“佑佑不困啦,佑佑寄己走!”
“啊啊……”紅衣轉過身嚇得又啊啊大叫起來,“鬼,鬼……”
灰鈺定睛一看,原來靠在墻壁上發出亮光的竟然也是骸骨。
“哪有鬼鬼呀,尼寄己不就系鬼鬼嗎?”佑佑扭過小腦袋看去時,那些骸骨已然消失,徒留墻壁上一盞盞昏暗的油燈。
“尼腫么還怕寄己吶?”佑佑仰著小腦袋看著紅衣。
紅衣擦了擦頭上并不存在的冷汗,想起剛才那些骸骨好似全部轉過頭來瞪著她的樣子,甩了甩頭,“我……不怕。”
骸骨她不怕,鬼她不怕。
可是這里的骸骨不似她見過的那般,就好似想要將她拉入絕望的深淵,被死亡包裹不能動不能活也不能死,永生永世摧殘的那種。
“哥哥,偶們走啦!”佑佑邁著小短腿,小手拉著灰鈺,頭發里鉆著顫顫發抖的小八爪,白白和樹樹,肩上趴著掩臉避險的鏡鏡,挺著胸膛向前走去。
紅衣害怕,干脆走在了最后,卻被灰鈺推到前面,“帶路!不然讓佑佑捶死你!”
紅衣無奈,只好瑟縮地走在前面,但是下意識地盡量貼近佑佑。
于是,紅衣眼中盯著她的具具骸骨,隨著佑佑的小步子就變成了一盞盞燈。
樹樹還不忘給冥崇留下標記,將佑佑掏東西時帶出來的小樹芽發繩扔在地上,還有佑佑的磨牙餅干。
走了好長好長,長到大家都感覺走不到盡頭的時候,眼前才出現一堵古樸的大門。
大門上刻著不知名的古獸和人,像是大戰,血腥、殘暴。
天上下著污雨,沒有顏色,不知是黑雨還是血雨。
山河破碎,天地顛覆,一團混亂。
門沒有把手,也沒有門縫,兩側上下像是與周圍的石壁融成一體。
“腫么打開呀?”佑佑仰著小腦袋,望著好多個她高的大門,小脖子都酸了。
“佑佑,你說,這里該不會是他們說的藏寶藏的地方吧?”小八爪不能飛,只好使勁地高仰著小腦袋,綠豆大的眼珠子轉來轉去。
“嗯?”佑佑一聽,興奮了,大大的眼睛也在門上瞟來瞟去,找著與玉令形狀相似的地方。
但是她記不清玉令的樣子了,只好從乾坤袋里拿出一個假玉令。
幾個小家伙湊近,仔細看了看玉令,視線又開始在門上掃來掃去,卻沒注意紅衣在看到佑佑手里的那塊玉令時,眼里一閃而過的精光。
“木有啊,腫么找不到咧?”佑佑的耐心有限,一會兒就堅持不住了。
小八爪,白白和鏡鏡也很苦惱。
他們感覺自己的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可就是找不到。
灰鈺思考了片刻,走到門前,仰著脖子仔細端詳了一會兒,隨后視線放在門中間刻畫最大的一人一獸身上。
灰鈺眼睛一亮,對佑佑說道:“佑佑,你乾坤袋里有沒有可以登上去墊高的東西?”
佑佑點點小腦袋,拿出了一桌一椅。
灰鈺將桌椅擺好,踩著椅子到了桌子上,又將椅子墊在桌子上再踩上去,隨后一手扒著人像手中的武器向左一扳,另一手將那獸的角向右一對。
只聽輕微的咔嚓一聲響,形成了一個凹陷玉令的形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