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寫?
這是出息了?
不僅冥崇和灰鈺,就連三小只都有些意外地看向佑佑。
佑佑挪著小步子到了另一塊石碑前,胸有成竹地……挺起了小胸膛。
她攤開小胖手,最后選了最長的中指,“偶會寫字哦,小舅舅就系介么寫噠。”
她瞎劃拉了一通,石碑上竟然真的出現了字跡……哦,毛線團。
“佑佑你寫的這是什么字啊?”灰鈺噗嗤一下笑了出來。
不僅他笑,就連那塊石碑都輕輕抖動著,好似也是在笑。
“佑佑也不幾道啊!”
“佑佑,不管你會不會寫,你得將要寫的字念出來才行。想一想,和乾坤日月四個字很相近的是什么?”灰鈺又道。
佑佑皺眉思索了片刻,然后興奮道:“偶幾道啦,系七飯飯睡覺覺。”
靜,死一般得靜。
冥崇眼角抽了抽,“重新想,四個字。”
佑佑又思索了片刻,再道:“系上學其(遲)到。”
……
懸梯又開始抖動。
這下不僅冥崇,就連灰鈺和三小只都感覺到了那懸梯的憤怒,偏偏佑佑還一無所知。
“偶再想想哦,那系……爬山捉鳥?”
懸梯抖動得更厲害了。
這下佑佑也知道它生氣了。
“哎呀,你不要氣氣嗎,偶再想想嗎。偶太小啦,還沒有上學學咧。”
不知為何,冥崇總管覺得佑佑說了這句話,懸梯氣得更狠了。
“佑佑,你好好想一想,白相爺爺講故事時也教過這幾個字,想想乾坤日月后面的四個字是什么?你抬頭看看,再低頭看看。”灰鈺做了個抬頭看天,低頭俯地的動作。
佑佑咬著小指頭沉思,后興奮地一字一頓道:“哦,偶幾道啦,系云,鳥,蟲,草。”
又一片寂靜。
懸梯連抖都不抖動了。
只見兩塊石碑瞬地炸裂開,一股崩潰的感頓充滿整個空間,涌入心頭。
“咦?為森么炸了咧?佑佑還沒寫上去吶?”佑佑遺憾地舉著手指,又放了下來。
冥崇都不忍直視。
灰鈺忍無可忍,直接說了出來,“佑佑啊,乾坤日月,天地山川,白相爺爺講故事的時候,說了好幾遍呢。”
佑佑搖了搖小手,“不系噠,佑佑嗦的才對,你看梯梯都讓偶走啦!”
灰鈺:……
那是被你氣得撂挑子了吧?
冥崇帶上三小只跟在最后上了懸梯。
懸梯上一片寂靜,而且看著陡峭兇險,上來之后卻覺如履平地,登上臺階很是輕松。
冥崇很是奇怪。
不是他自負,剛才他明明察覺,這懸梯被附上了一道極其強大的神識,可是現在,卻是死物。</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