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佑佑,你倒是飛呀,窩都快扒不住你肩膀啦,要被吹走啦——”白白張開嘴巴,就覺得被灌了一肚子風,連忙用嘴巴貼著佑佑的肩膀大喊。
鏡鏡全程不說話,鏡面臉緊緊貼著佑佑的肩膀,就差鉆進去了。
佑佑的頭發絲都根根豎了起來,小身子不斷地下墜,“偶飛……飛不起來呀。”
“佑佑——”冥崇伸向佑佑,用出體內妖力才讓自己的身體接近。
終于將佑佑攬在懷里,冥崇隨后默念了一句,“浮升鞋,使用。”
瞬地,一陣耀目光芒過后,冥崇和佑佑的腳上各登上了一雙閃著瑩光的透明鞋子。
兩人的速度立刻緩了下來,隨后停滯半空。
“窩的仙子啊,窩的觸角都被拉直啦。”白白終于可以直起身,使勁甩了甩自己的黑觸角,才讓兩個觸角頭頭重新彎了起來。
鏡鏡也直起鏡面身,看向佑佑的頭發。
佑佑的小短揪揪已經散開了,頭皮筋和小卡子早就不知去向,最重要的是,她的每一根頭發絲都還豎著,直立立的,像頂著一堆長毛刺。
“啊噗噗噗!”佑佑吐了吐口中的灰塵,“偶們是被什么東東拉住了咩?”
“冥蜀黍,林淮大壞蛋咧?”佑佑好奇地蹬了蹬雙腳,低頭看向那不見底的深淵。
冥崇:……
他能說他實在是拉不住他,只好將其扔下去了嗎?
剛才的那股吸力根本不是他們所能阻止的,就是仙神到了這里也抵抗不了那種被拉扯如入地獄的那種感覺。
而且這浮升鞋共有兩雙,他嚴重懷疑若是只他自己使用一雙,那他依然拉不住佑佑。
“掉下去了。”冥崇已經看不到林淮的影子。
身下除了腳上的浮升鞋閃著瑩光,整個空間都黑洞洞的,像是漫無邊際的黑暗,讓人身處其中毫無希望。
“冥蜀黍,那偶們是上去咧還是下去咧?”佑佑低頭望著身下,大眼睛亮晶晶的,滿是想要探索的興奮。
冥崇笑了笑,“應該是上不去了,剛才下來之時,地面已經恢復,想是祭祀陣法已破,還是下去吧。”
正好下去看一看,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連他這種活了數千年,已經在位數千年的妖魔之王也從未到過的地方……
黑袍人再次化身為許總落于別墅之時,見到的就是一片廢墟。
一片被火燒成虛無,就連一片磚瓦都沒有留下的虛無。
冷風吹過,將黑灰卷得到處都是,不遠處別墅里的傭人還在不停地咒罵著。
“真是禍害!我們真是倒了八輩子霉了,遇到這樣一家。
還真以為他們以后會成為京市首富呢,結果,我呸!
虧我還多次送禮到他家刷存在感,竟然一點兒好處都沒撈到。”
“說的就是呢,我還以為以后他們招聘傭人會和楚家給一樣高的工資呢,我還特意花了錢和他們管家打好關系呢,結果別墅都被燒了。我呸!”
“還是好好干吧,咱們主家雖然沒有楚家人那么大方,但是好伺候,干著還行。”
“唉,這害得咱們每天都得打掃幾遍的院子,那別墅主家也真有意思,房子都被燒了,影兒都沒有,這也沒有人敢動那些灰,吹得到處都是。”
“可不是呢,害人精!”
……
許總揮手將所有黑灰清理干凈,身落到玻璃那處,蹲下身查看。
“竟然誤打誤撞進入?”許總微微勾唇,金絲鏡框后的雙眸更是冷冽,“很好!”
突地,他的眸光一寒,像是感知到了什么,旋身一轉,瞬地消失了蹤影。
一處豪華地宮之中,一襲黑袍,墨發披散的男人睜開眼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