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手上有火,還有尖尖的散發著寒光的長矛。
領頭的野豬莫名覺得這長矛很熟悉。
沒錯,這只倒霉的野豬王就是寒枝她們下山前,用橡子粉引誘好捉幼崽的那群。
真是冤家路窄,那年它的族群豬數只有現在一半,經過一年多的發展,它的豬群迅速擴大。
它每年在山里基本是行蹤不定的,哪里有吃的就去哪,冬天哪里暖和,就在哪里過冬。
偏偏走到哪都遇到這伙人。
倒霉,實在是倒霉。
但說倒霉也不是特別倒霉,因為女媧氏今天的目標依然不是它,而是那年跑脫的那幾只豬崽子。
豬崽子小時候遇到寒枝它們抓豬崽,有幸逃脫了一次。
好不容易剛成年呢,又遇上了
所以最倒霉的還是這三只半大不小的豬。
其他豬都已經被隊伍故意給放出了包圍圈,只有三頭肉不嫩也不柴,十分適口,正值青壯的豬分別被十個人包圍了。
包圍圈越縮越小。
這個戰況是風鯉完全沒有想過也想象不到的展開。
她想象的人肚子被頂個洞的后續也沒有來,反而是野豬們身上被戳了十幾二十個血窟窿。
一人戳兩下,不夠皮糙肉厚的野豬就這么被戳倒在地上,粗壯的后腿一開始還能使勁踢騰兩下。
芮把鐵矛往豬脖子處狠狠一插,豬血嘩啦啦往外流,野豬這才終于不動了。
“趁著還沒死把血放干凈,不然肉吃起來很腥。”寒枝站在風鯉旁邊,感覺她好像都看呆了。
風鯉確實看呆了。
她以為自己殺了十年的魚,心早就像那把常用的石刀一樣冷了。(ps:誰還不知道大潤發殺魚梗...)
但現在她感覺那個叫芮的女人心肯定比她還冷。你看她戳野豬脖子的動作,干凈利落,一點都不拖泥帶水。
記憶里那個肚子被頂穿的畫面好像慢慢飛走,換成了眼前一個女人左手舉著火把,右手握著長矛,長矛戳進野豬脖子里,又從容不迫拔出來的畫面。
這個女人,可真是,可真是。
可真是什么她也不知道,只知道這個殺豬場面竟然讓自己有點熱血沸騰。
寒枝有點好笑的看著風鯉呼哧呼哧的喘氣,好像殺豬的人是她一樣。
怎么站在旁邊看也能使勁啊?
風鯉的呼吸慢慢平靜下來,再看芮的時候,有一種。
嗯,用后世的話來說,就是感覺氣場一米八。
風鯉握緊拳頭,在心里默默吶喊。
“如果是這個人當我們鯉族的族長,那么我可以讓出自己的位置!!”</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