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挑選肯定會有遺漏的,不過選多了以后就可以一眼分辨出來了。
寒枝其實也不知道野稻應該怎么種,以前又沒種過,她只能先按照后世普通水稻的種植方法來。
后世常規水稻的種植一般是株距12至16厘米,每個坑穴4-6株,雜交稻的話則只需要兩株就行了。
參考這個標準,野稻每個坑穴種個八九株差不多。
育秧地里的人把秧苗分成八至九柱一份,幾份扎起來并成一束,然后交給來挑秧苗的人。
水田里,分配到插秧的人正在跟寒枝學習怎么插秧苗。
河邊的三畝水田早就注好水了,因為離河邊近,所以挖好溝以后,灌溉排水都很方便。
田里的水層保持在一厘米左右,插秧的深度則要在2厘米左右。
寒枝拿著一束秧苗示范。
插秧其實不難,基本看一遍就會,難的是怎么把秧苗給插的整齊劃一。
有些人在水田里面插秧的時候,埋頭猛干,結果抬頭一看,發現把秧苗在水田里都插成對角線了。
為了避免這種情況,她讓人在水田里拉了線,族人們只要貼著麻線,插完一行以后把麻線往前移動就行。
這樣插出來的秧苗就很齊整。
三畝水田,每畝田里五個人,雖然都是第一次干這個活所以手生,但靠著人多,依然一上午就弄完了。
插完秧以后,眾人這才走到田埂邊,準備洗干凈腳上的泥土再上岸。
芮抬起腳,發現腳上趴著好幾只軟體蟲子。
她皺著眉用手指捏緊這些一邊往肉里鉆,一邊還在貪婪吸吮她體內鮮血的蟲子,然后用力往外扯。
“唉別扯,小心嘴斷在肉里面。”旁邊先上岸已經處理好螞蟥的寒枝趕緊制止了芮的舉動。
見鬼,今年新開的水田里就有這么多螞蟥,明年插秧豈不是更多。
這些玩意兒長得是真惡心,吸血的時候也不疼,只有上了岸才發現被這東西咬了。
她剛才上岸的時候腿上也趴著四只,拍著小腿震下去三只,還有一只半截身體都鉆進腿里震不出來了。
這種只能用煙熏火烤,但這時候手邊又沒有火折子和干草,點不起火,只能等它吸飽了血自然脫落。
芮的情況比寒枝更嚴重一些,所以寒枝趕緊讓人去拿了干草火折子來。
干草點燃對著螞蟥一陣烘烤,螞蟥紛紛掉落。
那場面看得人頭皮發麻。
寒枝并不怕螞蟥,但不可否認這個畫面真的很惡心。
旁邊的族人也是一樣,有些人無所謂會盯著看,有些人則別過頭。
“怎么會有這些東西呢。”先后上岸的族人們多多少少腿上都有那么幾只,照著額寒枝說的拍腿抖動或者直接干草烤的辦法,這才一一處理干凈。
被螞蟥吸過的地方,有鮮血一點點的沁出來。
好在流血的情況是暫時的,流了一陣子也就停止了。
“這東西叫螞蟥,基本上淡水里面都有,我以為今年新開的田里沒這東西,沒想到它能繁殖這么快。”
“不過它長得倒胃口,拿來當藥倒是好東西。”寒枝說。
籽臉上露出嫌惡的表情。
噫,當藥?那是不是要進嘴的?好惡心啊!
等到女媧氏把各種各樣的農作物都種下,時間都已經來到了四月中旬。
寒枝計劃的菜田也要開始打理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