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真相是什么,只有大河族人自己清楚。
他們恐懼自己也變成虜隸。
但凡是有一口吃的,他們就可以忍,一直忍,因為最起碼餓不死。
算了算了,就這么再忍忍,那風氏畢竟只是新來的,說不定也就這陣子風光,以后還是他們大河族最厲害。
但日子一天天過去,風氏非但沒有如許多人所預料的那樣江河日下,反而日益強大起來。
強大的風氏,開始逐漸影響到周圍部落。
許多人并沒有去過風氏的學堂,久而久之卻莫名知道了很多稀奇古怪,此前從未聽說過的事情。
比如一年居然是四季,春夏秋冬,而每一季又可以分為三個月。
每一個季節都應該做不同的事情,春天正是耕種的好時節,夏天就著雨水,可以讓地里的作物好好的長一長,秋天嘛該磨磨鐮刀將地里的作物收割起來,冬天不必在大雪時節出門,而是在家中燒上柴烤烤火。
其實這些事情他們以前也做的,只是做的十分馬虎。
看著地里的草冒出芽了,哎呀該灑種子了,感覺田地都龜裂開那就趕緊澆澆水,有幾顆穗子熟了,就連忙收割,也不,也不管其余的長成沒有,也不管割下來后是不是好晴天,能不能呢個晾曬。
平時也就是有空的時候才會讓虜隸們進山砍點柴禾,到了冬天,一場大雪若是連下幾天,家里的柴就會突然不夠用,需得踩著雪進山打柴才行。
但現在不一樣,現在周圍許多部落,無論是愿意還是不愿意,都會不由自主跟著風氏放出的指令,來進行各種農業以及日常生活相關的事情。
河冰在夜里悄悄碎裂開,隨著河水嘩啦啦往下游而去時,風氏說該把家中的農具修一修,準備春耕啦。
修補好舊農具,先不急著耕地,依然要等著風氏農事員們的指令,她們常說“春耕宜遲,急不得急不得,待土壤解了凍,才是翻地的好時候。”
趁著翻完地等待播種的這點功夫,各個部落的族長開始組織村中的壯勞力們,把干涸了一個冬天的舊河道疏通一下,這樣等到春汛一來,雨水就可以暢通無阻的灌溉到田里了。
待到了風氏所說的“春分”來臨之際,才可以開始大規模的播種。
至于種什么呢也是有講究的,照風氏說的輪種法,去年種了粟的,今年可千萬別種了,再肥的田也是經不起年年種粟的,還是種些豆子的好。
種豆子和種粟米也差不了什么,畢竟種出來風氏就會收。
夏天更是要多留意地里,所謂六月的天,小孩的臉,說變就變。上一秒好晴天,下一秒瓢潑的大雨就來了。而且要么就是太陽高懸曬得人頭頂發暈地里發干,要么就是連綿的陰雨望不到晴。
什么作物喜水下雨不必多管,什么作物既要排澇也要防旱,風氏都能給大家伙說的明明白白,照著做準沒錯的。
秋天好啊,粟米穗子飽滿,豆子從崩裂的豆莢中跳出,還有那新種的作物稻谷看著都是喜人的金黃色。
秋收最累人,但也最讓人高興。
春種一粒粟,秋收萬顆子。
各式各樣的作物一一被收割、晾曬、篩選去灰然后送進谷倉。
粟米不必提,依然是時人最愛種的,畢竟吃慣了,而且跟著風氏教的法子種,一畝地可以收起比從前多得多的糧。
還有些人種了稻谷,不過風氏說什么這個品種太原始,既不好吃也不高產,并不建議大家大規模種,等她們研究研究,產量超過粟米了,再一起種也不遲。
除了搶收作物之外,秋天還要進山拾柴打野果子撿橡子,忙忙碌碌,真是沒有歇息的時候。
但這種忙碌只讓人覺得生活太有奔頭了,堆滿糧食的谷倉,屋檐下碼的整整齊齊的柴禾,圈里肥肥胖胖的豬,還有已經很久都沒再餓過肚子的孩子們。
從前一個部落強大,惠及的不過是同一個部落的人。
但風氏,惠及周圍大小無數部落。
誰能阻止這樣的風氏繼續強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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