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青梧輕呼一口氣,她差點兒就以為衛廷被武肅帝給押起來了。
她又蹙了蹙眉,眸光閃爍地問道:“當真是緊急軍情嗎?”
不是她多想,而是這事發生的太過湊巧,怎么西縉恰好在兩人花燭夜時來犯,只有這個理由才能叫得動衛廷。
武肅帝眉眼的鋒利感翻倍,嘲弄道:“朕還沒有昏聵到為了女人,連軍情都要謊報的地步。”
什么叫為了女人,連軍情都要謊報......
紀青梧不知他這話是何意。
在她心中,皇帝從來不會因為私情影響江山社稷,與昏聵絲毫不沾邊。
紀青梧輕聲道:“陛下是明君,定不會如此。”
武肅帝望著她清澈見底的雙眸,他的眼睛里帶著一團幽寂的火焰。
“可朕不想再做這個明君了。”
話中的深意她暫時還品不明白,但這眼神中的危險,紀青梧看得出來。
她忍著后背的疼,朝床尾挪了挪。
武肅帝放縱著她躲避的舉動,眼中的暗光徹底變成赤裸裸的明火。
屋內外寂靜一片,紀青梧先移開眼,手抓著身下的錦被。
她勸道:“夜深了,陛下該回宮歇息了。”
武肅帝神情冷峻,不想和她就這個話題聊下去,失了耐心。
忽然間,他一把拉住她的腳腕,單手將她拽回身前,摟她在懷里。
手中拿著的花生粒按在她的唇瓣上。
武肅帝喉結滑動了下,克制著涌動的情緒。
“張嘴。”
被他從身后攬住,箍在腰上的手緊得像鐵鉗。
紀青梧連呼吸都放輕了。
她微微啟唇,連同紅皮花生被推進口中的,還有他的手指。
紀青梧水眸里的光在晃動,想咬又不敢咬,猶豫之下,貝齒也只是輕輕磕碰他的指尖。
武肅帝低低地道:“你要是一直這么乖就好了。”
待他撤回手,紀青梧還含著這粒花生,覺得舌尖發麻,她把口中之物嚼了嚼,趕緊咽了下去。
“生嗎?”
他沉重發啞的聲音烘著她的耳朵。
紀青梧瞳孔一顫。
“朕在問你,生嗎?”
這次,武肅帝有了動作,紀青梧耳邊傳來布料撕扯的聲音。
她腰間的紅紗被他扯掉。
盈盈一握的軟腰之前還影影綽綽地被掩在輕薄的衣料下,現在完全暴露在光下,膚色瑩暖如玉。
床頭架子上的龍鳳燭發出噼啪聲。
紀青梧抬眸望著他,眼中水光更清粼。
武肅帝將她抱起,將錦被掀落,花生桂圓等物咕嚕嚕都滾落在地。
桂圓不再硌著她了,硌她的另有其物。
他把她再度放在干凈的褥面上。
“別這么看著朕,阿梧。”
趁他松手的那刻,紀青梧急忙從床上爬起來。
她道:“陛下還記得嗎?之前是陛下親口所說,讓我不要再出現在陛下面前。”
武肅帝解下腰間玉帶,外袍松散開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