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稍緩和,紀青梧伸出手去推他,武肅帝一動未動,吻得愈發兇悍。
她只能被動地承受這一切,臉蛋很快蒸騰上粉霞,比身下的大紅錦褥還要奪目。
霞姿月韻般的臉頰,很快就引起武肅帝的垂憐。
他捏著她白皙的脖頸,紀青梧仰頭大口喘息著。
沒有柔情蜜意的憐惜,全部都是掠奪與蠻橫的霸.占。
像是要在她每一寸肌膚都打上最為深刻的印記,只屬于他的烙.印。
紀青梧的聲音斷斷續續:“這是,是在哪里?你還,知道嗎?”
武肅帝身體力行地告訴她,他知道。
不僅知道,還要冒著這個大不韙。
胸口勉強能避體的布料還在,但已皺成一團,什么都藏不住。
紀青梧水紅色的綢褲也不保。
她不滿地發出聲音,握在她喉嚨處的大掌不受控制地收攏。
后半聲,悶在鼻腔,慢慢散出來。
聽在武肅帝的耳朵里,說不出來的嬌軟。
男人的眸底已經黑如沉墨。
武肅帝直起身,肌肉堅實,壁壘縱深。伴隨著他呼吸的節奏,肌理起伏和賁張著。
他褪去身上唯一的阻礙,極有攻擊力的野性,被徹底釋放。
夜風從外邊吹進來,她偏過頭,目光迷離地望著被風吹得發出吱呀聲的房門。
這風,也吹醒了紀青梧的理智。
她扯過他扔在枕旁的月白中衣,就要往床下跑,武肅帝輕而易舉地按住了她。
此刻兩人坦誠相見,下一刻要發生什么,不言而喻。
紀青梧用盡全身的力氣去推阻他,指甲抓到他身上留下長長的血痕。
沒過多久,鼻尖就傳來血腥氣味。
原來是紀青梧的手,不經意間碰到了他的左胸口的傷處。
已經有血跡從繃帶里滲出。
那鮮紅暈染出來的顏色,與紀青梧身下的紅色喜褥如出一轍。
武肅帝卻恍若未覺,見她不再掙扎,唇角勾起:“怎么了?這就舍不得了?”
這傷畢竟在心脈上,紀青梧又氣又急。
“你不要命了嗎!”
武肅帝攥著她的手腕,按在他的傷口處,紀青梧的手碰到濡濕的血,指尖就控制不住地顫抖。
沉聲道:“真正的傷,在里邊,只有你能治。”
與他行為的強硬相比,這句話飽含深情,又像是帶著幾分祈愿。
沾在她指尖的血,像是沿著皮膚淌進了她的心里,與她的血液融為一體。
紀青梧眸光變幻了幾次。
她的手指隔著繃帶,開始輕柔地撫摸他的胸膛。
武肅帝繃著的下頷也稍松了些,享受著她的撫觸與安慰。
在他舒服地眸子半瞇時,紀青梧突然狠狠推了他一把。
武肅帝發出悶痛的低吟聲。
紀青梧收回了手,指尖滾燙。
方才,他分明是可以躲過的。
他不僅沒有躲,還移動了身體,主動撞到她的右手上。
他就是故意的!
故意讓她因此心軟,遂了他的愿!</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