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要處理那么多的煩心事兒,紀青梧光是想想,腦袋就覺得要爆炸。
身邊之人的手逐漸停下,他的呼吸綿長又均勻,已經熟睡。
紀青梧再也撐不住,也合上了迷離犯困的眼。
管它的呢,先睡覺再說
等到紀青梧睡醒后,身邊已經沒有了皇帝的影子。
只有微微塌陷的被褥,留下有人住過的痕跡。
紀青梧總覺得被褥被染上了那人的氣味,等雪梅來整理床褥之時,她坐在梳妝臺前不自然地瞟了幾眼。
雪梅道:“夫人,昨個兒夜里下了場大雨,比下午那會兒還要大,您睡得還好嗎?”
紀青梧點頭:“睡得很好。”
雪梅道:“老夫人身邊的嬤嬤一早派人來傳話,要請夫人過去一趟逸養齋。”
紀青梧問道:“可有說是什么事?”
雪梅道:“嬤嬤沒說,奴婢也沒敢問。”
紀青梧放下手中的梳子,道:“我知道了,待會兒我就過去。”
因著皇帝重傷,全皇宮戒嚴,上書房的課業也暫停。
紀青梧與啾啾一道用了早膳,將孩子交給蘭芝看顧著,她就往衛老夫人所在的逸養齋去。
昨夜下了一場雨,路面坑洼之地還有著水坑。
紀青梧小心避過水洼,但是鞋面上還是濺上了點兒泥水。
曹嬤嬤在門口立著,等她走到前來:“夫人,老夫人在房中,您隨我來。”
紀青梧跟在曹嬤嬤身后,走到了西側的房間。
剛進門就被滿室的燃香氣味熏到,她噤著鼻子,忍住打噴嚏的沖動。
衛老夫人跪坐在蒲團上,手中光澤溫潤的佛珠緩緩轉動,眉心緊皺,不知為何難事在祈禱。
曹嬤嬤腳步放輕,靠近老太太身邊:“老夫人,人已經到了。”
衛老夫人雙手恭敬地合十,又拜了一拜,才扶著曹嬤嬤的手起身。
她沒看紀青梧,道:“去隔壁的茶室。”
一張整齊的茶席擺著紫砂茶罐,角落里還擺放著一張古琴。
琴身古樸,琴弦卻有些松弛,看著像是許久未有人彈奏過。
曹嬤嬤添了兩杯茶后就退了下去。
衛老夫人在擺著古琴的一側落座,道:“你知道我叫你來是為了什么嗎?”
紀青梧在她的對側緩緩坐下。
“晚輩不知。”
聽到紀青梧的自稱,衛老夫人嘴邊皺紋加深,昂首道:“我知道你不情愿嫁給廷兒,到現在也不曾將自己看作是他的娘子,也不打算在衛家長住。”
這兩句話真是說到她的心坎里了。
紀青梧面色如常地道:“老夫人怎么知道我不愿意?”
衛老夫人道:“你嫁到衛家來,帶過來的嫁妝箱子至今還在庫房中未清點,不就是打算原樣抬回去。”
紀青梧倒沒想這么深,只是還沒騰出空來。
衛老夫人見她神色沉靜,沒有被自己說中心思的驚慌。
開口道:“你不愿嫁,我也不愿你進門,你我互相看不上眼。”
紀青梧眉眼染上喜色。
“那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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