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有人的感覺,還不錯。
蘇峰岳在門前站住,掃視花廳中的每樣擺設,視線定格在柜子。
“老爺,永王來了。”尚榮在外頭道。
蘇峰岳嘴角劃過詭異的笑,道:“請王爺到前廳。”他推門出去。
等到屋中沒了聲音,紀青梧打開柜門從里邊出來透透氣。
初見通亮的燈火,紀青梧不適應地瞇了瞇眼。
趙明琰跟在她后邊出來,道:“你的臉......”
“蹭到哪里了嗎?”紀青梧擋著眼睛的手,又揉了揉臉,以為粘了柜子里的灰塵。
趙明琰目光一轉,道:“就像你手邊的珊瑚。”
紀青梧看過去,手邊確實有一座多杈珊瑚的擺件,底下是鏤雕山石狀的紫檀木座。
紅珊瑚的光澤艷麗,又溫潤可人。
紀青梧的臉色紅撲撲的,與珊瑚可以一較高下。
思及因何變成現在這樣的,她繞開罪魁禍首,朝外走去。
“我們先去后院。”
她走出屋外,卻發現身后沒人跟上,疑惑地轉頭,才見到他從屋中走出。
臉色難看至極。
是紀青梧從未見到過的那種陰沉顏色,黑的濃郁。
趙明琰在觸及她的眼眸時,眉眼間的風暴隱匿下去,只剩下密布的陰云還在籠罩著。
紀青梧不敢說話,他在屋中到底見到了什么東西,會如此神色。
她有幾分好奇,也想回去看看,卻被他扯住了手腕。
“走。”
“去哪兒?”
紀青梧看方向,不像是要去后院,更像是要去前廳。
她追問道:“我們去前頭干什么?”
他們應該去后院,去方才他們提到的柴房,那里一定有古怪。
趙明琰面無表情,淡漠地道:“殺個人。”
紀青梧腿腳瞬間定住,但他的腳步反而更加匆忙,自己幾乎是在被他拖著向前走。
殺人,去殺誰?
她顧不上語調高低,連忙急切道:“等等,等等!”
方才,蘇峰岳與管家提到了永王,難不成是永王投誠,令皇帝寒心盛怒。
縱觀皇帝受傷后,趙明弘的一系列表現,并不像會背叛他的樣子。
紀青梧道:“陛下息怒,永王也許只是上門來,試探一下蘇相,他沒有不臣之心。”
趙明琰回頭望她一眼,眸底結滿寒霜。
一字一頓地道:“蘇峰岳今日必須死。”
原來是那個死老頭,紀青梧心中稍安。
紀青梧忽然有感,皇帝看到了何物會令他如此震怒失態。
那畫像上的人,是她。
多半不是什么正經的畫。
武肅帝深夜來此就是為了尋罪證,要是沒有理由地殺了蘇峰岳,不僅是名不正言不順的問題,更大的問題在于,不能將其同黨連根拔起,還會留下無窮的后患。
這等同于給元珩埋下隱患。
紀青梧緊緊抱著他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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