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路笑著解釋道:“這是王爺專門命奴才去御膳房給相爺尋來的,聽說削肉片,可以薄如蟬翼呢。”
獄卒拿起薄薄的刀片,老頭子的全身都在顫抖,額頭上的汗都被嚇得滴下來。
“再讓相爺展展雄風,體會點兒特別滋味,想當初雜家凈身的時候,可沒有享用過這等好東西。”
說完,就揮手令獄卒們開工。
典獄長轉開了眼,同為男人,不忍心看那種畫面。
撕心裂肺的悶吼聲響徹詔獄,不像是人發出的聲音,更像是一頭失去神智,求死都不能的野獸。
還沒削下來幾片,蘇峰岳就沒了聲音,痛暈了過去。
“不中用的老東西。”
趙明弘這才起身走近,看了眼盤子上血肉模糊的東西。
“流了這么多血,你們弄點兒參湯,給他補補,對了,別忘了把這些東西也加進去。”
典獄長說不出話,嘴唇也發白。
這哪里是王爺,這位就是活著的閻王爺。
趙明弘走回桌前坐著,剛想叫常路用鹽水將人潑醒,他還準備了別的花樣,這只是開始。
有個王府的太監走進來,急得滿頭大汗,進來在永王面前行禮道:“王爺,公主殿下有事找您,正在府中等您回來。”
趙明弘不耐煩地道:“慶云來做什么?”
太監回道:“說是為了駙馬要去隴洲的事,十分著急。”
趙明弘這大半日都待在詔獄中,收拾蘇峰岳是他目前最緊要之事,不知道前朝發生了何事。
“這有什么著急的,等本王把手中的事情辦完,再說也不遲。”
太監心想,果然與慶云公主預料的一樣,他按照公主的交代,繼續道:“王爺,還有件事......”
趙明弘道:“不聽,滾!”
太監想起慶云公主的囑托,要是永王不回來,就搬出另一個人。
他硬著頭皮說道:“王妃肚子——哎,王爺,奴才還沒說完呢!”
趙明弘抬腳就走,常路在后頭小跑著跟上,回去的路上,永王又把常路支出去找人來。
永王府中。
陶婉音和慶云公主相對而坐,二人視線交錯,空氣中都帶著尷尬。
雖說是姑嫂,但慶云是公主之尊。
陶婉音一直都是客客氣氣的,她并非草木,能感覺到慶云對她的不喜。
她柔聲道:“公主,王爺去辦皇上交的差事,可能還要一會兒,不如先去廂房歇歇。”
慶云神情懨懨地道:“我就在這里等著,哪兒都不去。”
陶婉音只能在前廳繼續陪著,但久坐無聊,她將一旁的繡花繃子拿起來,低頭安靜地繡著什么。
等到趙明弘甩著袖子,大步走進來的時候,由于太過心急也沒看清楚陶婉音在做什么。
慶云站起身來,可憐地道:“三哥。”卻絲毫沒有喚起這個做兄長的憐憫之心。
趙明弘略過她,往對側的人走去,著急道:“哪里不舒服?從什么開始的?”
陶婉音的脾性他清楚,什么都悶在心里不說。
若不是疼得害,是不會輕易喊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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