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王是從監牢出來的,身上怎么會有催.情藥的氣味。
如果是不小心沾染上的,那得是多強烈的藥效?
紀青梧有點兒想不通,微微蹙眉。
陶婉音直起身子,靠坐在床頭,憂心地問道:“怎么了?是不是我的胎像......”
紀青梧道:“沒有,王妃腹中的孩子一切都好,不用擔心。”
陶婉音這才安心下來,用手撫摸著就算平躺著,也有隆起形狀的肚子。
“青梧,我有件事想問問你。”
紀青梧走回她身邊,道:“你說。”
陶婉音表情冷靜,輕聲道:“王爺他......是不是外面又有人了?”
紀青梧驚訝地道:“王妃為何會如此問?是發現永王形跡可疑,還是露出了什么馬腳?”
陶婉音搖頭:“其實我也只是猜想。”
紀青梧問道:“可是永王又欺負你了?”
陶婉音否認的很快:“沒有,王爺對我很好,這幾天甚至有些......好的過分了。”
永王對她的態度,來了個大轉彎。
就好比今日她根本沒什么事,他卻大驚小怪,急匆匆地從宮中就趕回,進門的時候頭上都出了細汗。
她能感覺到,他看著自己的眼神中,除了呵護關心,還有濃濃的愧疚之意。
這愧疚又是從何而來?
陶婉音心思混亂,不知道這話還能問誰,問永王身邊的內侍常路,他也肯定不會告訴自己實情。
她望著紀青梧,想從她口中得到消息。
“我已經有了心理準備,就算府中再添個新人,我也不會因此傷心難過。”
但永王妃的手指已經攪緊,顯而易見,是想聽,但又害怕聽到真有什么的反應。
紀青梧估摸著自己是知道原因的。
多半是永王得知了內情,心結解開,對永王妃又愧又愛,但卻不能開口告訴陶婉音,當年欺辱她的人是蘇峰岳,怕刺激到了有身孕的她。
紀青梧沉吟道:“王妃這就更不用擔心了,我猜永王大概是浪子回頭,幡然醒悟,想要好好對待你,來彌補你們之前的缺憾。”
陶婉音的手指微微放松,道:“真的嗎?”
紀青梧笑著道:“被愛,不需要這么惶恐。”
陶婉音怔了一會兒,心中安定了下來,面上浮現一抹羞紅。
“什么愛不愛的,這個不重要,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腹中的孩子可以平安降生。”
紀青梧點頭道:“肯定會的。”
陶婉音的臉卻越來越紅,連耳朵尖都發紅了,她撫著衣領,道:“青梧,外頭是要下雨了嗎?怎么這般悶熱。”
她熱的想喝口涼茶清清心。
紀青梧看了眼天色,外頭晴空萬里,微風徐徐,屋中的溫度也正適宜。
這狀態不太對啊
紀青梧探出手,按上了永王妃的手腕。
這脈象與之前有了很大變化,像木頭漂浮在水面一樣,脈洪陽盛。
應該是陶婉音身子的內里本就虛燥,方才接觸了什么東西,一下子給勾了起來。
紀青梧想到永王身上的特殊香氣,眸光微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