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青梧方才所說,紅羽紗面石青刻絲的披風,蘭芝知道衣柜里根本沒有這種樣式兒的,是小姐故意要支開雪梅。
蘭芝推門回屋,夜深人靜,沒有旁的人在。
紀青梧的目光落在常路的臉上,道:“四海,你探一探,他臉上有沒有人皮面具。”
四海問道:“你懷疑他的身份是假的,是被人冒充的?”
紀青梧點頭:“他開口就叫我夫人,永王府上下就沒有這么稱呼過我的人。”
四海心思細膩地道:“可在衛家,叫你一聲夫人也不為過,也許是想避免被下人們聽到,背后嚼舌根。”
紀青梧道:“下午我剛為永王妃診過脈象,王妃這胎坐得很穩,不會因為這等消息就出現出血崩漏的癥狀,除非是有人用外力捶打永王妃的肚子。”
出于對自己醫術的自信,紀青梧在常路說陶婉音見血的話時,就已開始懷疑他的身份。
四海還是第一次聽到,有大夫可以對自己的醫術如此肯定,而不是含糊其辭。
看著紀青梧說起這事時,明亮的眼睛,四海的心也跟著一松,自己的新主子,不是繡花枕頭,聰慧識人。
今夜,武肅帝翹著嘴來,拉著臉走,他可是在樹上看得清清楚楚,但沒提要罰他的事情。是以,四海對紀青梧的“實力”也有了新的認知。
紀青梧揚了揚下巴:“先看看他的情況。”
四海立即蹲下來,仔仔細細地搓捏常路的臉,卻沒有發現異常。
他道:“沒有戴人皮面具,就是常路本人。”
紀青梧皺皺眉,那種怪異之感不會錯。
她也半蹲下身來,借著稀薄的月光,她注意到了常路耳朵后的一顆紅色小痣。
她纖細的手腕靈活一轉,就像變戲法一般,從袖口抽出一根锃亮的銀針,在四海驚訝的目光下,直直地戳向了那顆紅痣。
紀青梧將銀針拿起后,遞到兩人的眼前。
四海道:“這是.......”
這哪里是什么痣,銀針上挑起來的,分明是一只通體血紅的小蜘蛛。
“是西縉的撒族人的蜘蛛蠱。”四海很快就認出這是何物,嫌棄地擰眉。
紀青梧追問道:“蜘蛛蠱有什么具體的作用?”
四海道:“......這我就不太清楚了。”
暗衛有專門的訓練,但他一見蜘蛛就犯惡心,左耳聽右耳冒,根本就沒記住多少。
紀青梧緩慢地總結道:“最起碼,它能控制人的心神,只是,背后控制它的人會是誰?”
四海認真地道:“他是想來帶走你的,背后的人應該和西縉脫不開關系,西縉四皇子逃脫了追捕.......”
兩人想到了一塊去,紀青梧勾唇輕哂。
“是他啊,來得正好。”
“常路”交待的事情,也不全然是假的。
為了引誘紀青梧上鉤,大部分都是用的真實消息。
白日里趙明弘找借口逃走后,在夜色漸濃時才回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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