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想著早點回王府,婉音還在等著他
武肅帝沉下臉道:“審查之事,交由段鳴風去辦。”隨后,就不愿再看他,揮袖令他離開。
趙明弘表情沮喪地垂下頭,轉身邁步走人。
“等下。”
身后傳來武肅帝的聲音,趙明弘立即轉身,期盼地問:“皇兄是不是想收回成命了?”
武肅帝問:“你那臉是怎么回事?”
臉上頂著發紅巴掌印的趙明弘,疑惑地摸了摸自己的臉。
這張臉,應還是一如既往的英俊,能有什么事。
忽然,趙明弘想起來之前都做了什么,立馬扮可憐道:“皇兄,其實在來之前,王妃已經教訓過我了,皇兄看這巴掌甩得有多狠,都留下印子了。”
武肅帝哪里會相信永王的解釋,只望著他臉上的印跡,若有所思的模樣。
趙明弘舉著右手起誓,道:“臣弟保證,不會再犯錯,這牢獄還是別讓我去了。”
武肅帝冷漠地道:“朕看,打得還是輕了。”
永王就這么被發派,去和蘇峰岳做獄友了。
殿中的熏香之氣,裊裊升起。
趙明琰掃了眼在墻根站著的元珩,他回來后,就一直忙著應付那些老臣,又見了永王,還沒功夫與他說話。
“你過來。”
回到宮中后,元珩身上的鋒芒也都收斂了起來,表現如往常一樣的恭謹。
不知是因為沒有紀青梧在身邊,少了底氣,還是宮中的氣氛就會令人不自覺地想要隱藏自己的天性,抑或是二者皆有。
元珩跪在地上,道:“父皇,兒臣知錯。”
趙明琰不咸不淡地道:“吾兒何錯之有,千錯萬錯都是為父的錯,令吾兒年幼失母,在心中記恨至今。”
元珩的小腦袋都快垂到胸口,覺得這樣心口不一的父皇,比拿板子打他的父皇,還要可怕。
“是兒臣口不擇言。”
趙明琰將折子推到一旁,道:“這才是你的心里話。”
元珩不再解釋,黑眸定定地看著地面金磚的縫隙,安靜地跪著。
趙明琰覷他一眼,道:“起來吧,跪久了會著涼生病。”
元珩懷疑自己聽錯了,父皇可不會這么溫柔地關心他。
果不其然,武肅帝接著道:“到時候,有人就要來找朕麻煩。”
還是怕被紀青梧知道。
元珩應聲起來,就這么站在原地,垂下腦袋,屋中能聽到更漏的水滴聲,還有書紙的翻頁聲。
過了很久,元珩才聽見說話聲。
“你重了很多。”
元珩的小肩膀僵住,抬起頭,望著坐在龍椅上的人。
夜色已深,父皇還是不知疲憊,神采奕奕之態,燈火打在他的臉上,也不顯柔和,反而更襯得五官凌厲。
元珩又低下頭去:“兒臣正在長身體,變重是正常之事。”
趙明琰想到了這小東西年幼的事兒,勾了下嘴角,道:“回去歇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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