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婉音從發絲到腳面,將他看了個遍。
“王爺.......你還好嗎?”
趙明弘眼神短暫地從她身上離開,對著站在門口的人。
“還請皇城使司的段大人回避一下,我們夫妻見面,有些體己話要說,不適合給外人聽。”
段鳴風沒感情地斜了永王一眼,就轉身離開。
典獄司的人留在門口繼續把守著。
趙明弘扭頭,對著永王妃又是另一種模樣,笑得比燭火還要溫暖。
“好,很好,你看里邊什么都有。”
進了監牢,他吊著的心就放了下來,武肅帝還是對他網開了一面,羈押只是做給外人看的。
永王一點兒也沒有置身于詔獄的危機感,他摸摸后腦,笑著道:“就是見不到你,不太好。”
陶婉音眼圈越來越紅,趙明弘想逗她開心,就道:“不對不對,現在見到你了,就哪哪都好了。”
經過驚嚇,見到他安全,陶婉音的精神松懈下來,眼淚瞬時就沖刷而下。
“別哭,婉音。”
趙明弘慌神了,想從里頭伸出手,擦掉她臉上的淚。
但這欄桿的空隙實在太小,以他的手骨大小,如何都出不去。
陶婉音低著頭,將淚水忍了回去,掏出隨身的帕子擦干,而后,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抬頭后已經恢復了冷靜,起碼從外表看不出有什么不對。
“王爺做事就算不顧念別人,也該顧惜自己,聽說是太后得知王爺被關在詔獄中,都已經急得暈了過去。”
“母后她......”
趙明弘道:“等本王出去,自會去問安,你不要去慈寧宮。”
太后不會給她這個兒媳好臉色的,永王并不想她去。
陶婉音道:“我不會去,我哪都不去,現在就要回王府了。”
趙明弘一口應下:“你快回去,這牢里不是你能待的地方。”
陶婉音卻沒挪步,盯著他的臉,問道:“王爺何時能回來?”
趙明弘看了一眼右邊監牢里,皺眉道:“那老東西的命保住了,再等皇兄氣消了,我就能回去了。”
那趴在地上的人,是.......蘇峰岳。
永王被下了詔獄,就是因為對他用刑過度,陶婉音問道:“王爺為何.....要對蘇相下如此狠手?”
趙明弘答道:“就是看他不順眼,一介老匹夫,還想竊我趙氏江山,罪大惡極!”
“可,可也不能......”
陶婉音想到常路是如何說的,都覺得永王心太狠。
把凌遲用在了宮刑之中,是史書上都聞所未聞的酷刑,施用的對象還是曾經的當朝宰相。
這樣的人,是自己的枕邊人。
趙明弘現在什么都能接受,就是忍受不了陶婉音臉上流露出的絲絲鄙夷。
就算只是微微的,他的心也被刺得發痛。
趙明弘收起笑,趕她走。
“不能什么?男人的事,你別過問,趕緊回王府去。”
陶婉音被他兇得一愣,慢慢轉身離開。
可還沒走到門邊,監牢里趴著的人,忽然發出了聲音,干裂嘶啞的笑聲,在大牢中格外的瘆人。
“小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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