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翔立馬回神,連忙從懷中掏出一塊鹿皮,筆桿子飛快地動起來,在上邊寫寫畫畫著。
北境軍營。
紀青梧再次醒來,已經日曬三竿。
她換好衣裳走到帳外,外邊天朗氣清,北風都變得柔和起來,卷起她的發尾。
李渝宗見她起來,就忙叫來人把帳中狼刨出來的洞填上。
母狼扭著屁股蹭到她的裙擺下,紀青梧摸了摸它的腦袋,感嘆道:“真是個好天氣。”
“誰說不是呢。”
契佩瑤挺著大肚子,走到紀青梧的眼前,笑著道:“我已經不記得上次見到這么好的天氣,是什么時候了。”
紀青梧的視線從她溜圓的肚皮,劃到她的臉上,見她眼皮紅腫,驚訝地問道:“你哭過?肚子不舒服嗎?”
不然,她想不通何事能讓這透達豪爽的女子哭泣。
契佩瑤回道:“就是昨夜的風沙太大,沙子進眼睛了。”
沙子還能穿過厚實的軍帳,進到她的眼睛?紀青梧笑了笑。
半夜胡家兄弟接到緊急軍令要出征,契佩瑤只是故作懶懶地翻了個身,并沒有出去送他們。
她沒有見到紀青梧同皇帝吻別的場面。
契佩瑤見紀青梧的臉龐白嫩,半點沒有受到塞北之地的風沙和暴曬的影響,肌膚好似蒙著一層玉光,一看就是休息得很好。
不像她那般,后半夜輾轉反側,偷偷掉了好幾回眼淚。
因為這還是胡家三兄弟第一次,齊齊離開了契佩瑤身邊,盡管被子夠厚夠暖,但她怎么都覺得不舒服。
加之到了孕晚期,她不知何時就生產了,契佩瑤心中還是怕的。
所以,她一早就在來了主帳邊上晃悠,希望能見到紀青梧,讓她還記著,營中還有一個她這個孕婦。
紀青梧看著她眼下的青黑,體貼地為她解釋著。
“也是,昨晚風太大,帳篷被吹得呼呼作響,你不習慣也是正常。”
契佩瑤問道:“紀大夫很習慣?”
紀青梧點頭道:“我以前也在這營中住過一兩年,那時的環境還不比現在。”
說罷,她的眼眸就彎了彎,她那時哪能想到,自己還有住上軍中主帳的一天。
契佩瑤觀察著她的神色,好奇地問道:“你那時候就遇見了皇上,兩個人就好上了?”
幸虧四下近處無人,只有站在邊角處的看守士兵,紀青梧被她大膽的言辭問得心口一跳。
她想了想,小聲道:“算是吧。”
畢竟那之后,連孩子都有了。
契佩瑤對她模棱兩可的回答不滿,捅了捅她的胳膊,追問道:“什么叫算是?是就是,不是就不是。”
紀青梧看了她一眼,道:“是是是。”
契佩瑤這才覺得自己的行為不大禮貌,她小心翼翼地道:“你們臨安大家族的規矩多,我要是無意冒犯了你,你不要跟我一般見識。”
紀青梧不甚在意地道:“無妨。”
她出門還有一事想去做,道:“我有事要去找池副將一趟,你.......”
契佩瑤道:“我跟著你一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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