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甸甸的手臂又搭了上來,紀青梧想再把它甩開,反而被他勾住了手腕,然后,后背就貼進了暖熱的胸膛中,還帶著與她身上相同的香氣。
趙明琰道:“阿梧喜歡睜眼睡,我喜歡抱著人睡。”
冷冰冰的墻面哪有暖呼呼的人形火爐好,所以紀青梧也就小幅度地掙扎幾下。
她諷刺道:“陛下之前也是這樣抱著各宮娘娘睡的?”
搭在她腰上的手指僵了僵,趙明琰道:“阿梧不是看過了起居錄,怎么還會這樣問。”
紀青梧道:“東西可以作假,但真心不能,我還是想聽陛下親口說。”
趙明琰收緊了手臂,手掌心貼著她柔軟的小腹,道:“阿梧不在的日子,我都是自己睡的。”
紀青梧下午休養好了身體,現在腦子清醒得很,她繼續拷問道:“那陛下還說喜歡抱著人睡覺,是何時養成的習慣?”
趙明琰在她耳邊道:“就是近些日子。”
聞言,紀青梧的眸光閃了閃,她一骨碌從床上爬起,雙眸緊盯著夜色中他模糊的輪廓。
“可陛下昨夜并沒有抱著我睡,可見習慣也是能更改的。”
趙明琰唇邊的笑僵住。
昨夜,他的確失控了。
什么特殊能力,他不在乎,他早就知曉,她是特別的。
然而在得知紀青梧與他親密時,動機不純粹,并不完全是發自真心,他的怒意壓都壓不住。
但不管發生了什么,他費盡心思才將她迎娶回宮,洞房花燭都不該被打斷。
他胸腔中積攢著的怒氣,都在她身上散了出去,撻伐得毫不惜力。
他承認自己在對她的事兒上,獨占欲過頭,且近乎病態。
當紀青梧躺在身下,眼眸濕潮,一聲聲喚著他的名字,似是求饒,似是沉淪的可憐模樣。
他倒覺得,也不是不可以接受
只要她還在他身邊,這樣就好。
但是,等他醒神過來,望見她滿身的痕跡,心疼中夾雜著懊惱,還有幾分心虛。
黃皮書都白看了,又是他帶給了她最大的疼痛,他幾乎是從宸寧殿逃走的。
白日,趙明琰在昭陽殿如坐針氈,遣了御前兩個得力太監來宸寧殿多回,就是想看看她好不好,在做什么,有沒有想尋他的意思。
一直等到傍晚,他終于等不下去了,來宸寧殿找她。
初聽見她吩咐侍女落鎖,他還以為她已然對他失望,還要氣上一陣子。
但紀青梧卻很好哄,把情緒都扔到明面上來。
此時此刻,她的嘴都撅成了小鴨子,眸底一閃一閃的,滿腹委屈。
趙明琰低啞地道:“.......是我不對。”
紀青梧直覺他的態度變化,盤腿坐在床上,叉腰道:“我有特殊能力,這怪我嗎?”
趙明琰搖頭。
紀青梧彎下腰,逼近他的臉,想要看清他的表情,道:“我不想你受傷,這也怪我嗎?”
趙明琰態度誠懇地搖頭。
紀青梧氣勢更足了,她扯著他的耳朵,憤懣地道:“我向你坦誠說出來,這真的要怪我嗎?”
熟悉的三連問,又把趙明琰問到啞聲的境地。
他張開雙臂環住她的腰,將人拖到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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