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每年翻來覆去就是那幾句臺詞,想忘都忘不了。”
“欣悅加油,等你在央頻多工作兩年,這些臺本話術就跟家常便飯一樣,張口就來。”
看出美女主持人劉欣悅眼中的無奈后,忙里偷閑看歌友會的撒寧打著哈哈說著。
隨后繼續轉過頭看王岳恒和程龍二人的演唱去了。
“對了,晚會導演還在忙著和恒雪娛樂方面接洽,希望把那個秒殺咱們燈光舞美的全息投影的特效引入晚會。”
“撒老師你不是和王岳恒私下關系不錯么,要是有空的話也幫導演去談談啊。”
“而且要是這次合作成功的話,今后央頻還有很多節目,都可以外包給恒雪娛樂來制作,對他們而言,也會是一筆不菲的收入。”
“王岳恒不是要搞慈善么,這樣的渠道收益應該多多益善吧!”
劉欣悅隨后又想起什么,提醒撒寧說道。
“唔,是個好主意,等會兒岳恒演出結束了,我給他打電話說一聲。”
聞言,撒寧先是一愣,隨后連連點頭說道。
畢竟在得知王岳恒準備自掏腰包籌集十億資金,用來支持主動退出wpp的乒乓球運動員后。
撒寧也有些擔心他的這筆錢投資失敗打水漂,想著該如何幫一下這個真性情的年輕歌手。
恰好央頻的資源對王岳恒而言,也是不錯的收益來源。
畢竟就算誰缺錢,也輪不到央頻缺錢。
恒雪娛樂的黑科技特效也正是不斷強調創新化的央頻所需要的。
央頻和恒雪娛樂強強合作,定能雙贏!
……
“柳總,我真的手里資金實在周轉不過來了,幾百個員工還在等著我發工資吃飯養家,你那三千萬的欠款哪怕給我先還一半周轉也行啊!”
“麻煩你看在咱們這么多年交情上,多少還我一點……”
“張總,你還在京城這邊住嗎?我想到家里拜訪你一下,你什么時候有時間?”
“王行長,我是蘇省萬家置業吳友德,上次咱們談好的那筆貸款,大概什么時候可以下來?”……
“拜托看在老同學的面子上,這次一定幫我一把,我代表全家人感謝您的大恩大德!”……
同一時刻,距離央頻“大褲衩”廣電大樓不遠處的一座酒店里。
一名穿著睡衣面色頹廢的中年男子,此時正坐在酒店房間,不斷撥打著電話或是在微訊里語音留言。
他的衣衫凌亂神色極度憔悴,雙眼周圍有著一層深深的黑眼圈,就像是好幾天沒有睡覺。
在他腳下地板上,還凌亂灑落幾張鍍金名片。
上面標注著“蘇省萬家置業有限公司董事長吳友德”字樣。
由于最大的合作企業房地產公司恒萬集團突然倒閉,加之一場生意投資的失敗。
年過五旬的吳友德欠下了數筆巨額債務,關鍵時刻又遭到銀行無情抽貸。
幾乎是一夜間。
便從身價數十億的高高在上的大老板,跌落至身無分文債臺高筑的破產商人。
就連來京城找債主討債的車票和酒店房費,都是靠著妻子賣掉首飾湊齊的。
然而,昔日那些說話豪氣口口聲聲不差錢的債主們。
在得知瀕臨破產的吳友德親自來京城討債后,紛紛消失的無影無蹤。
或是借口手頭緊張,分文不還。
抱著最后一線希望來到京城的吳友德,也在一聲聲拒絕甚至嘲諷中心情漸漸滑落谷底。
而昔日這些所謂生意伙伴、好兄弟們。
不論他何時來京城,都是第一時間親自趕來迎接,好吃好喝伺候。
哪怕是凌晨半夜,也要陪他喝上幾杯。
如此極端的人情冷暖差異,讓吳友德極度氣憤之余,又感到萬分無奈。
“吳總啊,不是我不還你錢,實在是小弟這邊手頭生意也很緊張啊,實在是一分錢都抽不出來。”
“要不這樣你看好啦,我手里有一批別人抵押給我的酒水。”
“我跟你說這批酒水是窖藏珍品,市場上有價無貨,一壇酒價值幾十萬。”
“要不你派車來拉走幾十壇酒,咱們之間的債務一筆勾銷怎么樣?”
“你要實在不要,那我也沒辦法了,反正你現在去起訴我,我賬上也是沒錢的。”……
再一次撥通一名債主電話,聽到對方耍無賴的回答后。
吳友德徹底心如死灰癱坐在了椅子上,呆呆看著窗外遠處的央頻大樓發呆。
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在家里緊張等待的妻子,還有馬上就要出國留學的女兒……
下一秒,他看著房間陽臺半敞開的窗子,突然想到了什么。
極度心累已然處在崩潰邊緣的吳友德滿,隨即站起身,晃晃悠悠朝著窗戶方向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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