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黃塔天,他順手拿來擋槍,給危祖天又多添一些詭譎疑云罷了。
“哼,可笑的無知螻蟻……”模糊的道人身影,漠然地冷笑起來,“竟真是受了外魔的蠱惑,悖逆起自己的祖源祖根起來!黃塔天那個老匹夫,從來就沒有放棄過對這方大千的覬覦!”
“背叛自身根源者,必天譴之!”
接著,祂貪婪又陰冷地盯了李青云手中的簪子,然后將模糊的面部轉了過去。
混沌小徑之上的陰冷之意,迅速褪去。
祂的一絲意志,離開了。
李青云手持瓊華簪,卻驀地有些不妙的感覺。
他趕緊走到小徑盡頭,盤坐下去,留影其中,徹底穩固這一道元劍始氣。
一旦留影成功,便是危祖天也再難以抹滅!
“得趕緊出去!以祂的陰戾多疑,很有可能又會來我的廟堂,察看什么……”
一念生出,退出此間。
廟堂中,三頭六臂蛇尾的玉身神像清光微微一黯,遮去始炎、元劍的玄意。
同時,玉清元始根身也迅速脫離,遠去。
廊道上,涂山文善長須飄飄,志得意滿,正朝大老爺正殿這邊走來,當是要通報什么。
忽地,廊間一陣怪風吹過,涂山文善直覺脖子一涼,又遍體生寒,剛要嘀咕:“什么東西……”
下一念,他便眼神一滯,泛起陰冷之色。
他繼續朝高巍宏大的正殿走去,途中有人給他打招呼,卻是一理不理,仿佛憋著什么戾氣似的。
“涂山文善終是露出本色了,仗著圣尊偏寵,他這尾巴都翹上天了!”幾位在洲廟領差事的中土古族子弟,見狀不由怪聲怪調起來。
這幾年,涂山氏發展得太快了,搶走許多本該屬于中土古族名門的利益。
更有涂山氏驕子,即涂山飛與玄冰的兒子-涂山啟,宛如天生神靈,出生三天滿地飛走,滿月之日已長得少年體魄,如今四歲半,竟已是摘星境!
任是誰也看得出,這涂山啟只要半途夭折,不需要幾年,必能成長為中土的頂尖強者。
涂山氏有此麒麟子,自是走路都帶風。
那些迅速沒落的中土古族名門,自是對涂山氏又恨又怕又嫉妒。
廟堂中。
李青云心中驚悸感越發濃烈。
忽地他抬眼朝偏門望去,只見涂山文善陰沉著臉,直直地走進來。
這般姿態,自是無禮之極。
“涂山氏,已經得意忘形到,連喊一聲老爺都不會了么?”
李青云心里有數,明面上卻臉色一寒,淡聲斥責。
“吾……”涂山文善微微一愣,就要發作,隨即卻又忍住,便裝模作樣地朝李青云玉身拱手行禮。
“祖廟傳來法旨,洲廟十年一述的時間到了,請老爺親自去祖廟,面見圣祖!”他的聲音有些生硬。
“涂山文善”說話的同時,那眼神更是大不敬地直直盯著李青云。
眼底深處有陰冷在審視著什么。
看到李青云玉身上,只有一層元雷法暈,祂便稍微地松了口氣。
“還好,還好!吾的眼睛不會錯,看來這李青云,與那何卷風、佘燼二者應該沒有什么關聯!”
“如果吾都會看錯,那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