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云帶上華洛神,僅是一個深層次的虛空大挪移,就瞬間出現在“淵門”處。
這般手段,讓同為真空境的華洛神震撼不已。
“主上,我此去……”
看到象征自由的淵門,這位氣質姿貌超群,實則被李青云指點而變得滿腹黑暗論的華胥氏驕女,竟突然有些留戀不舍的感覺。
落在李青云俊逸神秀身影上的目光,多了些許莫名的意味。
“去吧!”
李青云飄然而立,并沒有看她,而是朝淵門背后的虛影“二爺”,平淡地拱手,不失禮數。
“青云,你倒是大方,這等上族女奴,也舍得放其離去……”
“二爺”俯瞰而下,嘖嘖兩聲,對李青云的態度,明顯故作親切不少。
族中那些大材子弟,哪一個不以降服他族驕子神女為榮,但凡外出、赴宴、論道之類場合,身邊不跟著一兩個“使女”,都免不了被人小看幾分。
又哪里有這般放虎歸山之理!
“此女為我做事,有些功勞,便賞她自由了。”李青云隨意解釋一二,并不順著二爺的話多聊。
“希望將來還能再見主、道友……”
華洛神步態有徘徊之意,直到走近淵門,見那個俊逸神秀的身影,都沒有開口挽留一二的意思,美眸深處頓時浮現絲絲的失落與黯然。
她最后回頭,看了看飄立虛空中的身影,似乎要將這一刻的畫面,永久留在記憶中。
隨即,便不再回頭,沒入淵門之后。
李青云見她離開,臉色越發平靜,轉身就要走。
身后的準圣“二爺”卻開口叫住他。
祂盡量讓自己顯得和眉善目一些,笑道:“青云啊,老夫看你氣機雄渾,道蘊圓融,距離真空大圓滿,化玄破境,也當快了!”
“卻是要提醒你,一入化玄,你的一切都會陷入半渾昧的狀態,容易為對手惡意侵襲。老夫上次給你的那塊圣骨,你若是沒有拿去煉器,卻是可以融入玄身,大大地驅散渾昧……”
心里冷笑,李青云明面上卻是點頭,表示領情:“多謝前輩指點,到時候我會有選擇的。”
隨即,青衣身影一晃,人已瞬間沒入深空,看不出任何的穿梭痕跡。
淵門后的虛影,目光中頓時浮現貪婪之意。
“快了快了!此子天資才情,寰宇罕見,只要合了吾骨,往后便是替吾修行。”
“祂們要你分攤惡念污染,老夫只是取你道行,相比之下,卻是慈悲多了!”
……
靈平天。
李青云端坐秘殿,兀自煮泉沏茶,靜靜地品飲。
半個時辰后,自覺心神充盈無比,便手一揮,在案臺上擺出那卷半成品的黑暗書。
“最后這一部,只能貧道自行完善。圣殿族的黑暗險惡,我已經領略過一二,比華洛神更有感悟,更有發言權!”
“這一次,就賜你浹宙,留名黑暗書的榮耀……”
李青云手中神輝凝成金筆,凝神略一思考,就運筆如飛,直接在黑皮卷上龍飛鳳舞起來。
“道德!”
心念一動,寫下來的文字,頓時燦光流轉,如煌煌圣言。
“混元!”
接著又暗中叱令,黑皮卷上的每一字,每一言,立刻生出幾分堅不可摧、宛如鐵律烙印其上的不朽意蘊。
他沒有華洛神的“化真道”神異,但道德至理,更在她之上。
又有混元“印證”,黑暗史內容便猶如大宇宙的某種永恒,注定要留印萬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