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云故作猶豫一二,才點頭同意:“看在帝女這個人情上,老夫已沒有拒絕的理由。帝女何時備好交易物,老夫就何時退出這具軀殼。”
“可以提醒你的是,其實商云這小子,神魂頑固得很,至今還留下一絲余魂在掙扎!”
這是,提前給夏纓打預防針了。
到時交易后,若有其他變故,可別怪貧道沒有提醒你。
誰讓你堂堂“纓神”,一直對貧道念念不忘的!
“太好了!前輩務必留住商云這一絲余魂……”夏纓聽了,頓時喜極,忍不住笑靨綻放,麗光四射。
失而復得的東西,才是最有價值意義的。
“行,那老、那我就不陪諸位了,告辭!”
李青云心中暗爽,立刻起身,又是僅向夏纓點點頭,就昂首漠然直接離席,走出沁宮。
貧道身為“云祖”,又何須顧你們這些小輩的臉面!
他一走,沁宮中就鬧哄哄起來了。
昊天怒視東道主商沁,大聲說道:“沒想到我堂堂昊氏公子,王級血脈,賞臉來你商氏論道談玄,卻要遭受這等無視,這等侮辱!商沁,你需要給我們一個說法!”
稷雅被李青云無視,也是憋著一肚子的火,冷聲說道:“我永恒·稷氏的面子,今日更是被你們商氏區區一雜血賤民給踩在腳下了……”
眾人不明真相,何曾受過這等恥辱,自是紛紛鼓噪,要商沁要商氏給個說法。
“小沁,我也先走一步了!”
帝女夏纓,卻是緊跟著告辭,妙影一展,徑自離去。
眾人見纓神都跑了,就更加不爽了,一個個氣沖沖地揮袖離席。
只剩下商氏大小姐,玉臉蒼白,欲哭無淚地呆呆站在那里。
本小姐才是最無辜的,莫名就招惹來一堆仇敵,又跟誰說理去!
此事一鬧,據說商沁之父,現商氏真正名義上的族長商觀瀾就表現出相當的不滿。
通過族老商寅之口,到震遠宮罵了“震祖”幾句為老不尊,亂擺架子,沒必要地給商氏憑空樹敵。
然“震祖”臉皮極厚,無動于衷。
不過,“震祖”似乎也因此一鬧,有些在震遠宮待不住了,次日就駕馭星槎,徑自離開大商氏,回秘器域去了。
李青云還真有點擔心,惱怒護女的商觀瀾親自沖到震遠宮來,然后有可能看出他的“破綻”。
自是順水推舟,暫且脫離大商氏一雙雙至尊眼睛的觀察與審視。
他身為副大監長,另一重身份更是商氏“震祖”,監司商河臣自是像孫子一樣孝敬他,想著他,很快就主動成為大監處最“游手好閑”的那位。
上值的時間,也是我行我素,徑自修持。
誰也不會傻到說個不字!
數天后。
另一位大監處的夏姓大監長,親自登門寒暄,替夏纓送來一枚舉恒丹,以及近百件相當難得的開天至寶。
李青云笑納了。
然后又扮回幾分原來的“商云本我”,游走在商氏、夏氏之間。
兩者的交易是私下的,外人并不知情。
至于主動登門去找夏纓,表達感激救命之情,然后真的給她做牛做馬。
嘁,夏纓你絕對是想多了!
不高興的話,你找商氏震祖的麻煩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