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珊珊不清楚向輝的卑劣心思，她是鳳城翻譯社最后補上來的口譯，即使簽了合約，也沒那么容易接觸到核心內容，再加上王助理有自己的小心思，通知相關部門領導時沒有刻意提起李珊珊，李珊珊自然沒有資格參與領導們和向輝的聚餐以及會談。
有更專業更有經驗的口譯員負責現場翻譯，僅占翻譯團隊的一半。
不過，李珊珊沒閑著。
吃午飯時，仗著一張漂亮臉蛋再加一張甜嘴，這個喊哥哥，那個叫叔叔，李珊珊很快打入向輝和麒麟科技公司高層等人的隨從人員中，一起聊八卦。
有向輝這個重生者在，她不敢暴露自己會說粵語的事，所幸這幫人開口說國語。
說得不太標準而已。
李珊珊聽得懂，很自然地拿到一些信息。
她沒主動打聽向輝的事，是隨從人員自己說的，口氣里無不充滿羨慕和佩服，“向生本來是個窮小子，娶到三小姐后就飛黃騰達了。”
沒什么好隱瞞的，香港媒體早就扒過向輝的來歷，報道滿天飛。
“向先生以前很窮嗎？看不出來呀！”昂首闊步的樣子那叫一個傲慢，顯得特別自信。
這個隨從人員壓低聲音告訴李珊珊：“很窮，他老家內地的，本來我們也不清楚他的來歷，但誰叫他發達了呢！發達后，他把老家的父母兄弟姐妹全部接來香港，給他們買樓雇傭人，他們經常憶苦思甜，再加上狗仔經常盯著他們，大家就都知道了。”
旁邊一人也道：“向家人鬧出很多笑話，幸虧三小姐寬宏大量，不跟他們一般計較。能娶到三小姐，向生真是三生有幸。”
不少人跟著點頭以贊同。
李珊珊拼拼湊湊，拼湊出向輝的大概履歷。
他和楊海琳同一個年紀，今年三十六，七十年代從內地偷渡到香港，靠抵壘政策成功拿到香港身份證，當時他才十四歲，又靠賭馬賺得第一桶金，并順利考入楊海琳和周聿麒他們就讀的中學，毛以軒也在里面。
隨從人員沒提起毛以軒，但李珊珊知道他和楊海琳在同一所中學讀了七年書。
既然學校沒變，那么毛以軒肯定在里面。
如果沒有發生意外的話。
“向生賭馬很厲害，從無敗績，六、合、彩剛出來的時候，他還買過六、合、彩，中過頭獎，后來炒股，也沒輸過。”落在有心人眼里，不少人都跟風投注、炒股、買六、合、彩，“還沒考上大學，向生就迅速積攢了一大筆身家，又得到三小姐的青睞。”
李珊珊好奇地問：“我看到的資料里說向先生和楊女士是初戀，大學同學。”
那個隨從人員笑了一聲，“資料沒錯，不過三小姐讀中學時就認識向生了，他們還是中學同學，向生追的三小姐，談戀愛則是上大學后的事。要不是有三小姐護著，向生可沒那么平安過度，那時候香港很亂的，很多人想通過控制向生來達到自己的目的。”
李珊珊忍不住點頭，“賭馬、炒股、買六、合、彩百戰百勝，肯定容易被人盯上。”
原來向輝是這么發家的。
她就說，楊海琳怎么會無緣無故地和向輝交往、結婚。
有利可圖啊！
香港資本家都很精明的，堪比大海里的鯊魚，聞到一絲腥味就會上去撕咬，不把目標吃到肚子里誓不罷休。
得到約翰一句孩子氣的評價，說明向輝骨子里特單純。
楊海琳應該看破了機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