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先將制度建設出來,然后通過不斷的技術革新推動生產力的發展達到那個經濟基礎。
讓華夏直接跨越過那因為沒有成熟的造紙術、印刷術。
被世家豪強把持命運而蹉跎的四百年黑暗中世紀,跨越那分裂的歲月。
五姓七望、山東豪族不與俗家通婚,差點整出來種姓制度,每每想到此事,劉禪都惡心壞了。
在中國,只要有名有姓的,哪個祖上沒闊過,哪個不是貴族后裔,裝什么裝。
所以在漢朝廷控制的境內,世家壟斷的土壤被劉禪狠狠的擊碎。
涼州、益州、荊州、關中和河洛地區都沒有敢以高門大姓而自負的。
交州的士家算是最后的輝煌,也隨著士燮去世,李恢繼任交州刺史之后,輝煌不再。
當然,許多子弟出仕,士家明顯得到了更多的資源和地位,整體實力是上升了的。
但是沒有先前那么強的凝聚力,分成了數個宗分散在各地,再想像先前那樣壟斷某個地方顯然是不可能的了。
當然,實現這一切的前提,是朝廷對交州的軍事壓力能夠碾碎士家的造反幻想。
這一點,終江東一生都是不可能做到的,他們甚至連學習的勇氣都沒有。
思平縣是錢氏的基本盤,尤其是錢博擔任高涼西部都尉之后,縣令都得是他錢家的女婿。
在思平縣地上哪怕隨便掉一個銅板,那也是他們錢家的。
陳時不得不來,因為錢博完全可以不鳥他。
他只需要守在自家地盤,等吳軍和漢軍在廣州分出勝負,誰贏他幫誰就能始終立于不敗之地。
但是陳時知道自己如果沒有對方的幫助,大概率是要輸的。
于是,他親赴思平,準備用三寸不爛之舌,進行一番曉之以理、動之以情。
陳時只帶了兩百親隨,充分的彰顯了自己的誠意。
他并不覺得對方會直接造反,畢竟還沒到兵臨城下的存亡時刻。
太早跳反,收益雖然高,但是風險也大。
除非這個錢都尉是個賭徒,但是豪強生存法則講究的是穩重,沒聽說過賭徒能夠長盛不衰的。
陳時認為對方應該也懂得這個道理。
更何況,自己充分展現誠意了,對方若是還敢殺死自己。
那他的名聲立刻就飛流直下,哪有人還敢再信任他。
便是拿著自己的頭去邀功,漢朝廷那邊就算表面上贊賞,實際上也不會信任他。
只見,錢都尉只帶十幾個隨從從城門洞走出來,更是進一步打消了他的顧慮。
“哈哈哈,陳府君大駕光臨,真令我蓬蓽生輝啊。”
“城中早就殺雞宰羊,備下美味佳肴,就等府君落座了。”
陳時也很高興,摘下頭盔,跟對方二人手挽著手走入城門洞。
而就在他們進入之后,城門閘門轟然下落,陳時的親衛幾乎都被關在城外。
而城中立刻殺出埋伏好的人馬。
陳時連遺言都沒來得及說,就被砍死在血泊中。
顯然,他錯估了這位錢都尉,他是個賭徒,甚至他自己來此地本身也是個賭徒。</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