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在社會地位方面,職業選手與他可以平起平坐,所以這沒什么話好說。
地位相當,自然有著平等對話的資格。
可他并不認為自己女兒應該往職業的道路發展,認為這只是不學無術,并且他對于麻將這種游戲本就帶著幾分輕蔑,從上次之后就變得更加厭惡了。
‘筑墻流’的打法,屢屢出現在他的夢魘之中。
但他思來想去也找不到答案,最終只能歸咎于兩個字。
運氣。
不然那近乎神奇的海底能力,普通人怎么可能做得到?
顯然,那純粹是依靠運氣才能誕生的偶然情況。
不值一提。
聽到父親對自己喜歡事物的貶低、乃至踐踏,原村和雙手緊緊攥住了裙擺,輕輕咬了咬下唇,依靠著疼痛才能讓自己發出聲來。
“可是只要練習就能變強.這不是父親就告訴我的道理么?
而且如果我能夠在全國大賽獲勝的話,應該就可以繼續留下來的吧。”
原村惠沒有立即開口,默默地開著車。
直到臨近了舊校舍,才淡淡說道:“如果你能拿到冠軍,我會考慮的。”
這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如果沒辦法拿到全國大賽的冠軍,就應該遵從他的安排。
就算拿到了冠軍,他也未必會讓原村和留下來。
一切解釋權都歸他所有。
聽到父親沒有選擇答應這場賭約,原村和心中微寒,但恐怕,這已經是父親最大的讓步了。
而就在這時,她從窗外看到了南彥的身影。
不.不好!
換做是社團里的其他人來,都不會是最糟糕的局面。
為什么偏偏是南彥學長!
哪怕是京太郎來接她,都不會這么糟糕。
而南彥學長長相太過英俊,身材也高挑挺拔,像這樣優秀的男生,注定會引起普天之下任何父親的敵意。
“這位是……?”
停下車,原村惠看到南彥向女兒投來的微笑,頓時面色一冷。
“他是.我們社團的學長,南夢彥。”
原村和心中一哀,她萬萬沒想到會是南彥學長來接她,這恐怕沒有比這更加糟糕的情況,父親肯定會心存敵意,更加不滿她和陌生而又英俊的男生去參加所謂的合宿了。
“原村叔叔,您好。”南彥不卑不亢地輕輕頷首。
在大天朝,沒有卑躬屈膝俯首叩拜的禮節。
哪怕面對自己的老板,要是真不爽了南彥年輕時也是撂擔子不干的那種,甚至還敢把老板臭罵一頓。
當然也就是年輕時敢這么做,等上了年紀之后,南彥還是老老實實,面對老板和客戶該認慫就認慫,就算在網上寫寫玩,面對讀者也都是卑微到了極點,讀者罵了就改,光速滑跪。
在天朝的大帝晚年,不會重活一世,只會身負房貸車貸,還有老婆孩子要照顧,不可能像年輕時那樣一身無累,瀟灑自如。
但在天朝,面對長輩沒有那么多繁文縟節,有禮貌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