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想用妹妹來激起她的憤怒,那純屬多此一舉,因為她和妹妹八木唯的關系相當好,盡管她也羨慕妹妹超然的天份,可她并不會因此而嫉妒的。
但有時候八木櫻也確實有些無法理解,為什么每個來家里做客的職業選手,都說她沒有天賦。
麻將這種運氣占比極大的游戲,同樣需要依靠技巧才能立于不敗,他們為什么看不到自己的努力,反而稱贊妹妹的天賦絕佳。
而且她不論是技巧也好,氣運也罷,應該都不算弱的。
實在想不通這是為什么。
“挑撥離間的話就免了吧,如果今天站在比賽場的如果是我妹妹,恐怕你們清澄也不可能走到下一輪。”
八木櫻重新注視著南彥,沉聲道。
……原來還真有一個妹妹。
沒想到稍微套個話,就套出點有用的信息。
南彥嘴角微微勾起,沒有繼續搭理她。
演播室內。
聽著南彥和女兒的對話,八木記者嘴角微微抽搐。
自己這寶貝女兒是相當驕傲的一個人,但是性格方面還不夠沉穩老練,寥寥幾句話就完全被對方牽著鼻子走。
見時間快到了,八木記者趕緊通過演播室的通話,提醒裁判宣布比賽開始。
藤田靖子一只手撐著下巴,百無聊賴地盯著南彥的位置。
這一桌也就八木記者的女兒實力還看得順眼,就她一個人,真的能把南彥逼到絕路。
她持懷疑的態度。
而且現在她還是沒法忘記南彥賽前的話。
以他的性格,不會無的放矢。
既然他的部長認為他會‘犯病’,而作為部員的南彥也似乎沒有反駁,恐怕應該確實有點病灶。
不過風格特立獨行的麻雀士,一般或多或少都會有點大病。
就拿去年的冠軍龍門渕來說,她們那位大將天江衣的打法,在稍微有點水平的人看來都很‘外行’。
完全沒有什么牌路,出牌亂糟糟的,感覺就是在亂打。
可就是這樣的一位選手,卻能夠在打半莊的情況下壓制了她。
回想此前和南彥的幾番交鋒,藤田靖子也沒想明白那所謂的犯病是什么意思。
沒有思考出所以然來,索性放下不去想。
不過就算南彥偶爾會犯病,問題也不大。
隨著裁判的聲音響起,比賽正式開始。
南彥的起手牌。
【九萬,二五八筒,一二索,東東東東北白發】
八木櫻的起手牌。
【一萬,四伍六筒,一一三三三四六七索,發】
這一局的寶牌指示牌為白板,也就是說發財就是這一局的天然寶牌。
無論是南彥還是八木櫻手上都抓了一張。
見到女兒起手牌優勢巨大,八木記者趕忙開始解說。
“清澄的替補手牌相當不錯,開局就抓了四張東風,有了手役,不過手上字牌有點多,其他部分都還是零零散散的形狀。
反觀千曲東的中堅,起手就是二向聽,而且握有兩張寶牌,如果立直的話,這牌打點會非常恐怖。
至于東福寺和今宮女子兩家的手牌也相當不錯,但是兩人的搭子似乎都是相同的,后續立直聽牌恐怕會面臨聽同樣牌的窘境……”
說南彥的手牌相當不錯,顯然是有些偏頗了。
這手牌除了有手役以外一無是處,唯一不錯的是起手就能開東風的暗杠,能讓場上多增加杠寶牌。
但現在的情況,開杠對南彥相當不利。
畢竟其她三家的手牌都要優于他,開杠純粹是給別家增加番數。
八木記者自然是希望南彥開杠的,因為八木櫻的手牌會非常快成型,根本擋都擋不住,這一局只要不被發牌姬制裁,必然是女兒先行立直。
“放心吧,他不會開杠的。”
可這時候,旁邊傳來藤田靖子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