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是人類,自然界任何不保護小可愛的生物,都毫無意外地在這個世界上自主毀滅了,哪怕是最冷血的生物,也會誕生出類似的基因。
誰知道兩位城山商業的女隊友,手里卻拿著一個企鵝抱枕。
見這少年實在沒辦法振作起來,鈴木淵才告訴澤田津一藤田七段的去向。
“請問.藤田七段去了哪里?因為我比賽失利,父親早早回去了,所以接下來的比賽還是請她來擔任解說吧。”
“你應該能感覺到,那場比賽自己有一種深深的無力感吧,就好像自己的一舉一動,甚至整副手牌都在對方的絕對掌握之下,那其實是一種強大的控場能力。”
這也說明了,他的實力遠遠凌駕于其他三家之上,并且預判了牌局的所有走向,將結果導向了自己設想的情況。
“怎么了?我都說了我不打麻將了,明年城山商業就靠你們,我老老實實畢業,去繼承我父親的億萬資產,我比普通人都要幸福得多,不是什么可憐人,不需要你們來安慰我。”
該勸都勸了。
這就是比賽最殘酷的地方。
他只知道自己輸得很慘,但是他沒有想過自己為什么會輸得這么慘。
那個高中生,居然這么厲害么?
就連藤田七段,也對那個人這么看重!
“你是不是覺得,你跟他的比賽,或許你會覺得,自己跟他的差距,類似于職業拳擊手和拳王泰森的差距?”
“津一,津一,快來一下!”
這給鈴木淵一種什么感覺呢?
藤田卻面容平淡,神色沒有絲毫起伏地開口:“我并不覺得那是什么失敗的比賽,因為從一開始,我就知道你會輸,而且不存在任何的意外。”
自己無論打出哪一張牌都會放銃,不管怎么立直,都是對方先胡,仿佛手牌被人看穿,仿佛自己要打出哪一張牌都在對方的預料之中,牌局不過是他的劇本,一切都在對手的控制之下。
有這種實力的選手,你憑什么覺得你能贏呢?”
結果燈光一亮,巔峰期的泰森咬著牙套就上場了。
澤田津一苦笑一聲:“但其實不用安慰我,反正我以后決定不再打麻將了。”
“藤田前輩剛剛還在這里,不過他很快就出去了。”
他頓時回想起此前跟藤田雀士夸下海口,希望她來觀賞自己的比賽,他當初還為藤田雀士會來看自己的比賽而歡欣雀躍,但藤田雀士根本不是為了看他的比賽,而是因為清澄的那位!
所以當初她的笑,才留有自己看不懂的深意。
“你好啊天江衣,你還記得我是誰么?”
澤田津一握緊了拳頭,眼底閃爍著名為希望的燭火,“我會以他為對手,以他為奮斗的目標,打不倒我的,終將讓我變得更強!”
其實她也喜歡把人折磨到這種程度,看著別人對麻將產生厭惡和恐懼,是她最大的樂趣,所以她能夠嗅到別人身上靈魂湮滅的氣息。
“那到底是……”
可是回想起最后的那一局,那兩次讓人絕望的棄胡,以及父親臨走前眼底流露的深深失望,都讓澤田津一頃刻間再度籠罩在失敗的恐懼之中。
“謝謝兩位的好意。”
這時,場館內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在對方面前,城山商業這邊號稱半只腳踏入職業的選手,也遠遠不敵。
畢竟不能從失敗的陰影中走出來的雀士,就沒有繼續打比賽的最低資格。
兩個女生面面相覷,嘴里說著會還回去,轉身就跑了。
“輸了,慘敗”
可實際上,泰森只是那一場的裁判,而你真正要面對的對手,是獲得了八尺瓊勾玉的八神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