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搞這么大的排場,要做什么?”
從摩托車上下來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子,井川感覺到他似乎跟對面那群人不是一伙的,而且他似乎氣定神閑,面對幾十人的圍攻,都一點不慌。
換做是他,現在手心里已經在冒汗了。
“給我滾遠點。”
一個染著黃毛、手持棒球棒的社會小年輕,徑直走向了前方的男子,呵斥這個不速之客離去。
誰知道這個男子走到小年輕面前,雙手插兜,身體微微前傾,臉上還帶著恣意的笑容,口氣也是狂妄:“我不走,你能拿我怎么樣?”
“喲呵,你挺狂的嘛,這么多人你還這么狂,裝什么東西啊……”
小年輕仗著自己身后有無數人,當然不怕,只是對方那種自信到了極點,甚至可以稱得上狂妄的感覺,讓他有些莫名。
“識相點趕緊滾,不然老子連你一起打!”
“還有人不怕死,敢來這里裝逼。”
“給爺都整笑了,真有人這么狂啊!”
周圍一下子嘈雜起來,走上前來的人越來越多。
看到這亂糟糟的一幕,井川也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雖然有個陌生男子騎著摩托車趕到,還幫他們和這群小年輕對峙,但這人到底是誰啊?
扭頭看了一眼南彥,也是有點懵的樣子。
得了,都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你考慮清楚了?”看了一眼周圍走上前的小年輕,男子扭了下脖子,笑意有點瘋狂,“別說我沒給你們機會!”
“哈?”
前面的小年輕都以為自己聽錯了,話音未落,一個沙包大的拳頭直接落在對方的面門之上,一拳直接見血,可見力道之足。
那個朝著男子放狠話的小年輕直接被打暈了過去。
其他小年輕正要動手,男子沒有停手,一拳、兩拳、三拳,每一拳都精準無誤地落在對方的臉門上,動作優美流暢,一看就是練過的。
看到這無比殘忍的一幕,在場的其他人都嚇了一跳,見了血,所有人都冷靜下來,不會再有人敢上。
人都是趨利避害的生物,尤其是這種小年輕,爆發力尚可,但如果有人比他們更狠,反而容易被嚇唬住,心氣一過就慫了。
男子打了幾圈之后,才從兜里掏出手帕擦干手上的血漬,微笑著攤開手,客氣地說道:“我這個人其實很和氣的,但我不太喜歡有人跟我說臟話,明白了么?”
似乎是被這個人的氣場所震懾,不知為何,所有人都在此刻猛地點頭。
“讓你們老大出來,混道上的,不可能不認識我,你們老大是誰?”
男子問了一句。
然后這些小年輕,立刻七手八腳地指向了后邊的那個大叔,鈴木正男。
而見到對方一下子震懾了全場,明顯是道上的做派,而且中氣十足,氣場龐大,有著淵亭岳池的從容自信。
鈴木正男整個人也慌了,他真的不認識面前這個男人是誰,因為他也才剛混道上沒多久。
只能賠笑地說道:“稍等,我打電話給五十嵐大哥。”
附近的一家酒館。
一個身材有些發胖,面容也有些猥瑣的男子,正和一個禿頂的大叔在交談。
“東西死斗沒多久就要開始了,那可是關東跟關西的大戰,你不去跟高手打麻將,跑去摻和一群高中生的鬧劇,不知道你這人到底是怎么想的。”
禿頂的大叔悻悻地批評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