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犯規!你這不符合麻將的規矩!”
終于,佐川咬了咬牙關,強行給南彥扣上罪名。
但是他這種說詞十分乏力,畢竟先記牌的人,可是他自己啊!
明顯是惡人先告狀。
就連后方的鈴木正男也覺得自己這名小弟太過喧賓奪主了,在黑暗麻將領域,最看不起的就是這種不遵守約定的。
哪怕是當年‘傳說的一夜’,黒道頂級大佬鷲巢巖面對一個乳臭未干的小毛孩,也遵守了規矩,沒有為難對方。
你佐川損失的只是區區幾根胡蘿卜,而人家鷲巢巖失去的可是自身的性命,并且他也是如約散盡了萬貫家產!
這樣的黑暗巨擘也要遵循規矩,你一個高中生豈敢違約?
“佐川,作為同學,我也不想讓你難堪。”
南彥坐姿舒舒服服,目視著佐川。
“你之前一共作弊了八次,偷換了九張牌,每次都把牌藏在袖口里,也有兩次藏在另一只手上,三次都是四暗刻一向聽的時候被堂島胡牌給打斷了。
正常情況來說,被抓到都是要直接自戕的。
不過這些都無所謂。
我還會再給你一次機會,跟我單挑的機會!
你繼續用這副麻將也好,繼續用這臺麻將機也罷,繼續接下來的牌局也可以,或者你也可以還一套嶄新的牌來。
我們一對一,其他人都是牌搭子,只計算我們倆的比分,并且不允許有任何作弊的行為,如果你能贏,之前的所有一筆勾銷,我還會保證這輩子都不碰麻將;而如果你輸了也不過再加點胡蘿卜,你這一場好像用了兩只手上桌沒有胡蘿卜的話,幺雞也是可以代替的。
你覺得怎么樣?”
“開什么玩笑!”
佐川三木一把把牌山掀翻,整個人徹底崩潰。
讓他跟南彥單挑,還不允許作弊,好比是讓馬大師和泰森打八角籠,并且不能帶左輪手槍,這根本就不可能贏。
“行了佐川,我們是玩不過他的。”
看到佐川瘋魔的樣子,岡田實在看不下去,忍不住開口。
他明顯感覺到,南彥現在的氣場和他在學校里簡直截然不同。
這個人現在非常享受支配別人,瞳孔之中似乎沒有首次接觸這種局面的恐懼,完全就是一個擅長黑暗麻將的老手,而不是他們認為的雛!
“還有你,岡田,明明你之前說要弄死南彥,說恨不得毀掉他,可現在呢?你居然只想讓他退學!你當時的豪言壯語哪去了?你不是要殺了他嗎?不是要弄死他嗎?不是說你是這個世界上最痛恨他的人嗎?現在呢?啊!!”
佐川揪住岡田的衣領,紅著眼質問他。
嚇得岡田冷汗直流,他只是嘴上說說而已,誰知道你是真敢干啊!
他們只是高中生,他口嗨一下怎么了,還有人說要殺了伊藤老妖婆,也沒有人真的去做啊!
還有多少高中生說作業繁重想要跳樓,有幾個是真跳的?
你不會真信了吧?
我真的只是當初很氣口嗨兩句而已!
可佐川掐著他的脖子,仿佛真的要弄死他。
好在有旁邊的人上前,把他救了下來。
他趕緊逃得遠遠的,感覺佐川真的就是個瘋子,明明他才應該更南彥有仇,結果這個人仿佛比自己還要恨!
實在不明白這是為什么。
“好了,既然不想單挑,那今天晚上這局應該有結果了吧,就按說的來做吧。”
堂島擺了擺手,要不是因為南彥,他才懶得參與這種鬧劇。
現在的高中生,不會真以為自己是霓虹的花朵,以為自己就不會被黑暗麻將制裁吧?
踏入了這個領域,不管你是人是鬼,都要遵守規則。
沒有人能夠例外!
“我想聽聽,你們兩個為什么這么想要找我麻煩。”
南彥看向一臉恐懼的岡田,還有已經魔怔的佐川,淡淡問道。
“岡田我知道,就是因為數學考試沒考過我,你心里不爽;但佐川是個什么情況,我記得我好像跟你沒有什么矛盾糾葛吧?”
說起來他確實很奇怪,這個佐川,原主跟他幾乎沒有聊過幾句話,畢竟這個人在班上算是現充,稱得上有頭有臉的人物;反而是南夢彥過得很卑微,根本進不了他所在的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