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出來,睦月怕南彥幾乎是怕到骨子里的。
場上,其余三家選手都呆坐在椅子上,沒有動彈。
如此特別的滿貫,居然真就被南夢彥給完成了。
這讓他們都有些懊惱,但凡三個人里有一個人碰掉南彥打出來的牌,這個滿貫都不可能完成得了!
可是他們偏偏三個人都沒有副露掉南彥的牌。
而坐在南彥對家的今宮女生,更是有些細思極恐。
她在一位的時候分數是37500,而南彥胡出這個滿貫,才剛好超越了她。
但是他在做成流局滿貫之前,特地胡了一個一番的混全帶幺九!
如果說沒有那個混全帶幺九,實際上南夢彥就算達成了流局滿貫,也沒辦法拿到top的位置!
難道說
在胡那個混全帶幺九之前,南夢彥就已經開始布局本場的流局滿貫?
這真的可能么?
如果她把這個想法告訴今宮女子學校的其她女生,她們肯定會認為自己魔怔了,產生了莫名其妙的臆想。
可她之前的那副役滿斷幺,就是南彥一手促成的,如果不是他那看似漫不經心的吃碰杠副露,自己一個人絕對沒辦法完成,就好像整個牌局都是南夢彥在暗中施加了某種推力。
而他在推動牌局的同時,也在默許牌局朝自己想要的方向發展。
今宮的女生忍不住看了一眼神色平常的南彥。
這位選手能夠力壓她們今宮進入決賽,并且以碾壓的姿態戰勝決賽的三家先鋒選手,不是沒有原因的。
這是一個完全超乎她常識之外的,并且無法用正常思維去揣測的可怕對手。
結束了。
因為這么個荒誕可笑的流局滿貫,堂島月落入了第四。
這是她十幾年人生歲月里,極其罕見的落四情況,屈指可數!
在家族里打麻將的時候,所有人都會因為照顧她而以非常隱秘的方式放水,同齡的沒有人能成為她的對手,長輩也讓著她。
她從來都是贏家,從來沒有輸過哪怕一次!
但是今天,在聚光燈匯聚的焦點之下。
她第一次落入了四位。
而且還是以一種極其離譜的方式!
如果說南夢彥靠斷幺九這類的小牌擊敗她,她確實會很不爽,但覺得他也不過如此,只是個靠斷幺小牌取勝的家伙,沒什么了不起的。
但在這一次,南夢彥不僅沒做斷幺,甚至連牌都沒有聽,卻依舊戰勝了她。
這讓堂島月無可忍受!
“再來,我申請二番戰!”
因為出奇的憤怒、羞辱,堂島月嬌軀顫抖不已。
被流滿擊敗,她絕對不能接受。
旁邊的三神凈保持沉默,畢竟被流局滿貫擊敗,這換做是誰都難以接受,他們甚至都沒看清南彥手牌,連他的手牌最后是幾向聽都不知道,自己就已經輸了。
可以說是輸得極其憋屈。
這位高傲的女生,自然不能接受這樣的慘敗。
“裁判、裁判!我要和南夢彥打二番戰。”
堂島月大聲喊叫,引來了裁判。
身穿正裝的裁判來到場上,首先便是看了南彥一眼,他記得總負責人說過,要給南夢彥選手相應的特權。
雖說打完一場突然要打二番戰,實際上有些不合規則,但裁判稍作思考之后,便給出了處理的辦法。
“嗯,如果其他選手同意,可以進行二番戰。”
說是其他選手同意,但實際上裁判征求的是南彥的同意,這算是對于天才選手微不足道的一點特權而已。
“我沒意見。”南彥點頭。
“不不,我們不進行二番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