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這一局的自然寶牌還是三筒,王牌里還有一張作為寶牌指示牌的二筒。
隨著這張一筒的出現,竹井久暗道可惜。
她一開始就打出了一張浮牌的二筒,然后惡調又來,摸上了寶牌的三筒。
能加番的寶牌,肯定留在手里晚點再打,而且正好接下來又摸到二筒湊成了搭子,后面又進了一張二筒。
這么一來,在她的視角上二筒的位置已經全部可以確定。
如果她剛剛不打出那張二筒的話,立直就能聽一三四筒,寶牌有一大堆。
但結果因為她早巡舍棄的浮牌二筒,讓這副牌變得尷尬起來。
再加上四筒又已經全部副露在外,一筒牌河里出現了兩張,如果打出二筒宣布立直的話,就只聽僅存的一張一筒;如果打出三筒宣布立直,這副牌又是振聽了,因為和牌的二筒已經被打了出去,那就只能自摸另外的一組雀頭東風。
可牌局到了中巡,東風還未出現,很大可能是在別家的手牌里成對存在,不可能打出來的。
就算是在牌山里,現在都快步入尾巡了,別家即便摸到了生張的字牌也不會這么容易放出來。
拆東風雀頭的話,一來會損失自己的節奏;二來也會給對方機會,如果只是被碰掉都還好,要是別人剛好是默聽這張東風,打出去就是給別人放銃了。
稍微猶豫了一下。
竹井久確定了自己的判斷,隨后毅然決然地橫板一張寶牌二筒,宣布立直!
這個立直,叫聽一四筒!
此時的四筒已經全部杠出,一筒也只剩下絕張。
但這種情況,正是她最擅長的地獄單聽。
就算是南彥,有時候也不是什么都防的,有些一看就知道不科學甚至是很愚蠢的打法,如果你全都去防,只會讓自己變得疑神疑鬼,最后連正常打牌都打不了了。
要是有人提防身邊每一位朋友,走夜路小心每一處街口,中廚要死守每一條蝌蚪,這種人簡直就是魔怔了,不可能好好生活的。
麻將也是如此。
完美防守需要有大量的計算和思考,正常情況下不可能每一張牌都防,不然除了現物就不可能有安全牌。
但她恰恰最擅長利用人類的這個弱點,反其道而行之。
‘她又立直了!’
堂島月臉色不太好看。
這家伙,仗著自己是莊家的位置,無腦立直上壓力。
不快點破掉她的莊家可不行,不然主動權一直都在對方的手里。
而她自己目前也已經聽牌了,打出一筒叫聽三筒和東風的雙碰,打出寶牌三筒就是聽卡二筒。
但二筒竹井久已經打出過兩張,王牌一張,場上就剩下最后的一張。
而且這張牌還是寶牌,就算被人抓到,也很難被打出來。
再加上打出寶牌來立直,還是相當危險的。
所以不管怎么看都是打一筒立直。
隨后堂島月快速看了一遍各家的舍牌。
清澄的部長在早巡就打過一張二筒,一筒就是早外,安全度很高。
何況其她兩家都舍棄過一張一筒,加上王牌的那張,一筒就剩下最后的一張了。
只剩下一張的情況下,單吊肯定是不可能的,因為單吊的話自己手上就必須有一張才行。
那就還剩最后一種可能,就是搭子是二三筒的情況,聽胡一四筒。
但這也不可能。
因為四筒已經全出來的,形成了厚實的牌壁。
另外寶牌的二筒她自己還打出了兩張,要是她自己手里有兩張二筒,直接當雀頭不久行了,為什么要打出寶牌自減番數來立直?
再加上一筒就只剩下最后的一張,她不管怎么樣也得考慮這張牌被山吞的情況,所以基本不可能是二三筒的搭子。
同時她還思考了其他幾種情況,比如說單吊三筒之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