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彥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反問道:“你是他什么人?”
“我是他姐姐。”
日語里沒有堂姐表姐的說法,所以這個姐姐也不一定就是親的。
聞言,南彥淡淡回答道:“不一定去參加,看今天的成績,拿到了門票就不去了,拿不到的話,就只能去爭奪明天表演賽的門票資格。”
聽到這番話,各家都有點驚訝。
要知道整個場館,大多數人都是認可南彥的實力,幾乎確定他能夠拿到三張門票的其中一張,然而聽南彥的語氣,似乎沒有那么肯定。
“你好像對自己沒有信心?”
澤田美月有些訝異。
其實此前得知津一被南彥擊敗,她還沒有設身處地感受到這家伙的實力,認為是津一那天狀態不太好。
但這一場打完之后,她覺得津一敗給這個人是理所當然的。
就老奸巨猾這方面,單純魯莽的津一根本比不了一點!
不管是場內的牌技,還是場外的謀算,幾乎都是無可挑剔的選手,對于普通高中生來說都是碾壓級別的存在,結果這家伙似乎沒把握拿到其中一張門票。
他到底在顧慮什么!
南彥抬頭平靜地看了她一眼,隨后不知是松口氣還是微微笑了笑,目光似乎氤氳開來,似乎看到了別人所無法看到的景象。
這個莫名的舉動,給澤田美月一種奇怪的感覺。
就好像是身居高位者,聽到別人說傻話一般,笑看對方的無知無畏。
“不,這個個人賽的門票,沒有那么好拿,至少在我看來,她非常具有挑戰性!”
說完,南彥沒有繼續逗留,離開了對局室。
看著南彥離開的背影。
留下的其她三家,都因為他的話而面面相覷。
挑戰性?
在這樣幾乎沒有任何天敵的狩獵場上,南彥這種選手對于其她人而言簡直是降維打擊,但他居然認為這次的個人賽具有挑戰性?
他這是過分謙虛呢,還是真的是這樣認為的?
在場的人無從得知。
但不管怎么說,她們顯然是沒有資格去狙擊這位選手。
輕松打完第二個半莊,南彥便來到一個空曠的位置上靜坐。
也沒有買飲料,身邊就放著一瓶礦泉水。
畢竟接下來很快就要打第三個半莊。
而在他不遠處,龍門渕的井上惇也在盤膝而坐,同樣在閉目養神。
雖然他是靠著斗轉星移的能力,兩句都是在東一局就擊飛了一家對手取得勝利。
但兩個半莊下來,消耗竟然不低于此前的團體賽。
要知道團體賽有些隊伍的出戰先鋒,會選擇讓最弱的選手出馬,但是來到了個人賽的第二天,這樣的弱者顯著變少了。
這就導致井上惇兩個半莊下來,精神方面略感疲憊。
察覺到有人來了,井上惇瞥了一眼,發現是南夢彥后,稍微點了點頭示意了一下,接著閉上眼沒有主動攀談。
個人賽時間是很緊張的,大家關系也一般,沒有交淺言深的必要。
還不如趁著休息的時間舒緩精神。
何況南彥這個選手,看到他這張臉就容易回想起曾經帶給自己精神上的折磨,這時候還跑去跟他聊天,這不是給自己上壓力么?
所以井上惇就沒有主動開口。
他剛剛看了南彥一點,其實內心就有點壓力了。
倒不是說回憶起了什么不快的記憶,而是他觀察了一下南彥的狀態,感覺南夢彥打完兩個半莊就跟沒事人一樣,還是那副氣定神閑的模樣。
仿佛不是在打比賽,而且去了一趟女仆咖啡廳喝茶,個人賽對這家伙而言,簡直是游刃有余。
從這個不對等的消耗來看,都是自己完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