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也就非常順利地占領到了道德的優勢,并且能夠肆無忌憚地通過這個道德的落差不斷給南夢彥施加壓力。
為接下來的麻將,進行開局的鋪墊!
“你還是去洗下手吧。”
這時,南彥無比平靜地開口,說出了讓各家都意外的發言。
鈴木太保有些皺眉,顯然對南彥的話有些不明所以:“什么意思?”
“剛剛你進門的時候,用手扶了一下眼鏡,然后順便用手擤了一下鼻子,雖然我個人不是很介意這種事情,但是二位也不想摸到沾有鼻涕的麻將牌吧?”
最后那句話,自然是對井川和高橋孝行說的。
聽到這話,兩人才反應過來剛剛鈴木太保確實有擤鼻子的隱蔽動作,因為藏在扶眼鏡的動作之下,再加上一共也沒有兩秒鐘,以至于他們沒太注意到這一點。
但沒想到這個動作還是被南彥發現了!
“你!”
此言一出,鈴木太保頓時有些紅溫。
自然本來想要給南彥上上壓力,結果反過來被對方責究了一番,還用其他兩個人給他上壓力,逼他去洗手。
但他進門之前,確實下意識地擤了下鼻子,這算是個人平時的習慣,連他自己都沒有太在意,沒想到卻反過來被南夢彥拿來說事。
這下子反倒是他自己感受到了無端的壓力,甚至還當著這么多人的面淪為了笑柄!
“好好!我洗個手馬上回來。”
鈴木太保氣得牙癢癢,趕緊動身前往洗手間。
走出對局室還聽到賽場外彌漫著快活的空氣,每個人的笑聲都是那么刺耳。
這一刻鈴木太保的額頭青筋根根暴動。
這可惡的高中生,居然敢用這種方式來惡心他,給我等著!
洗完手之后,鈴木太保才悻悻然地坐回到了原來的位置。
比賽正式開始。
坐在貴賓席上的鈴木寬看到坐姿不再吊兒郎當,而是更加規范的鈴木太保,不免嘆了一口氣。
開局的小設計上,鈴木太保就完全被南夢彥拿捏了。
看來這個南夢彥不僅有著異于常人的麻將天賦,在玩弄心計這方面也絕對不弱于人。
不過鈴木太保畢竟是心轉手的高手,他可沒有那些雀二代這么好對付了。
牌局剛開始,各家都在摸取配牌。
井川很快就注意到了鈴木詭異的理牌動作。
有兩個一組的、總共三組的麻將牌,跟其他部分的手牌完全隔開。
這是在干什么?
聯想到之前鶴賀也有個小姑娘是這么干的,井川好像有點明白了什么。
小七對么?
按照分出去的三組來看,起手三副對子相當于是小七對的三向聽。
可這樣的理牌方式,豈不是告訴了對手自己是在明牌做小七對,而且還會被人一眼看出自己已經是否聽牌了。
井川完全搞不明白對方是什么路數。
要知道像這么理牌的那個鶴賀的小姑娘,在表演賽上的戰績只能說不盡人意,太不穩定了,開局的時候相當厲害,各種役滿亂飛。
但表演賽不考慮積分,再加上等到后面別家熟悉了她的打法之后,對方就會根據其手牌的分組情況看出她聽牌的情況從而進行規避,以至于后面這姑娘輸得挺慘的。
而且井川看得出來這姑娘并不是特地要這么去打麻將,完全是一個新人,為了好記牌才這么分組。
可眼前這個大叔,明顯是有很深厚的麻將功底,為什么也這么分組給人看?
井川實在想不明白。
看到井川一臉困惑的模樣,鈴木太保嘿嘿一笑。
作為江湖上頗有些名聲的麻雀士,人送外號‘大阪小七對’。
這手小七對可是他的絕活役種,成型非常快,不是一般人能夠媲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