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良久,森脅暖暖緊咬著嘴唇,用著有些顫抖和不甘的聲音,發出了自摸的宣言。
“自摸.三暗刻,3200|1600點。”
話音落下。
森脅低垂著頭顱,不敢看在場的任何人,她的心中無比郁恨,自己役滿的大牌最終竟然以如此卑微的點數來收場,簡直讓她無地自容。
她甚至能感覺到在場的各家都露出邪惡的嘴臉,在暗自嘲笑著她。
……真是丑陋的小牌啊。
……到底是怎樣愚蠢的人,才能放棄役滿的四暗刻單騎,選擇如此丑陋的三暗刻自摸,這也太可笑了吧!
……這個人竟然被打到連胡役滿的膽子都沒有了。
……可悲,實在是太可悲了!
臆想到的譏諷之語,讓森脅暖暖更是羞憤難平,更別說抬頭去看積分欄上所剩無幾的點數了。
這場比賽,是她整個人生當中,打的最為丑陋的一局。
全方位被對手碾壓,完全沒有掙扎的余地。
就這樣被人當成螻蟻一般捏死。
別人甚至都不屑于聆聽弱者的慘叫聲!
恥辱,悲憤,恚怨.在胸腔之中積成亟待噴薄的火山。
可那又如何?
競技比賽,強者為尊,弱者連哀嚎的資格都沒有,也沒有人愿意去傾聽。
而南彥沒有去看積分,因為通過點數能夠簡單地算出來。
也沒有花費不必要的同理心去同情輸家。
競技類游戲里總有輸的一方,如果每場比賽都要同情一次別人,只會讓自己的內心變得異常脆弱。
畢竟他自己哪天也有可能形勢陡轉,來到輸的一方。
比起同情別人,更應該從別人的失敗中吸取教訓。
何況在霓虹就算是同情別人,也需要非常慎重。
要知道霓虹有個非常著名的‘恥感文化’,但這個恥感與眾不同,它指的不是因為犯錯而感到羞恥,而是失敗或者犯錯后被別人知道后的‘恥辱’。
在這個恥感文化之下,伱去同情對方,只會放大這種羞恥感。
有些人甚至會覺得,自己受人恩惠、被人當場弱者一樣拯救也是非常‘可恥’的事情。
為了消除這種羞恥,可以把恩人以及全天下的知情者統統消滅掉。
所以有時候你自己覺得有恩于人,但在一些思維清奇的霓虹人看來,你是在放大她的恥辱,她恨不得直接給你宰了。
所以南彥沒有同情別人的想法,將手牌扣下之后,便起身去喝水了。
“等等我,南彥!”
天江衣跳下椅子,旋即跟了上去。
換做是以前的她,或許會毒舌幾句。
但是現在,她沒有嘲諷弱者的興趣。
和也沒有立即離開。
倒不是因為想要留下來嘲諷森脅暖暖,而是因為他有件事想不明白。
看向南夢彥的副露區域
確實是三副露無疑。
按照正常的判斷,基本是聽牌待命的階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