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新子憧有些難以接受,但這確實是事實。
她們即便面對赤土教練,也沒有像南彥那樣打得這么辛苦,唯獨昨天的那四個半莊,感覺不管如何使勁,都完全贏不了的樣子。
“不過,南彥還挺溫柔的。”
松實宥把腦袋埋在圍巾里,小聲說道,“昨天的對局他每次都是對著咱們最薄弱的環節來進攻,算是在悄悄指正我們最脆弱的地方。”
聞言,新子憧眼前一亮:“原來如此,他破解了我的速攻,給小玄瘋狂塞寶牌讓她成型困難,點和宥姐的冷色牌,全都是針對性的一手。
他確實是在指出我們弱小的部分。”
不過話雖如此,新子憧還是很難受。
像小玄的寶牌凝塞還有宥姐對冷色牌的厭惡,都是肉眼可見的缺陷,自己的小牌速攻明明是自己的優勢,結果還是被壓的出不了頭。
但這也給了新子憧一點心得感悟。
之前她儀仗自己優秀的牌感進行副露速攻,速度最快的時候連赤土教練都經常阻止不了,當時她還挺得意。
可面對南彥這種全國大賽級別的非人類選手,再優秀的牌感也會失效。
她需要利用感覺,但不能太過依賴感覺。
因為明顯有幾次南彥故意通過副露紊亂她的牌感,讓她后面變得束手束腳不敢強攻,以至于錯過了和牌的機會。
比如說昨天的最后一把,她其實應該果斷拆掉紅中對子,破壞掉小三元的牌型,把紅中讓給宥姐副露。
只有這樣打,才有機會翻盤。
但是她被壓制得太狠了,以至于牌感一直在向她發出警示,而她也太過相信自己這份得天獨厚的牌感,最終錯過了唯一能贏的機會。
聞言,鷺森灼不免疑惑:“話說前幾個月你們不是嬴過一次南彥么怎么這一次會輸得這么慘
再說看他的比賽,南夢彥應該是擅長防守的選手吧,進攻性沒有那么強烈,為什么會連輸四個半莊,還被他給擊飛了。
南夢彥四個半莊第一我倒是覺得很正常,他的牌風很穩定,不會給太多的機會,但是每局都被擊飛有些不應該啊。”
要知道這還是小玄在場,完全可以當做無寶牌的麻將對局。
這種對局想要獲得高番高打點要么是強凹役種,要么就是進行立直。
前者會讓人很容易看破你的做牌意圖,后者完全進攻等于是放棄防守,容易給對手抓到機會。
可是即便如此,還是被南彥這位進攻性不那么強的選手擊飛。
實在說不通。
何況幾個月之前就贏過南彥,才這么點的時間,南彥就能輕輕松松壓著經過赤土教練調教后變強的三人。
這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難不成南夢彥是在扮豬吃虎,之前和松實姐妹打麻將沒有動全力么
“南彥哥哥確實是防守型的麻雀士不假,他這四個半莊里,一次銃都沒放過呢。”
松實玄有些不好意思道,這四個半莊里,就屬她放銃放的最多。
“不知道為什么,感覺這才過去幾個月時間,他變得比以前更厲害了,有種仿佛能夠掌握牌局的感覺。”
鷺森灼驚訝:“也就是說以前南彥還沒有這么厲害,他是在這幾個月的時間實力突飛猛進,這還是正常人么”
怪物啊.
新子憧也不免擦了擦額頭。
她實在想象不到有人僅僅幾個月就能達到這個實力,這還是人類么
“好后悔啊,早知道昨天我也跟著去了!”
只有高鴨穩乃聽到南彥實力這么強后不僅沒有害怕,反而好想跟南彥打一場麻將,可是她昨天沒有跟她們一起去南夢家,因此心中惆悵不已。
要是能跟這種頂級的選手過招,就算被虐也很爽啊!
“不用奇怪。”
赤土晴繪卻沒有太過驚訝,“天才只要有一個契機,就能一鳴驚人,這樣的天才我見到過不少,而且我相信你們每個人的天賦也不會差。
我還認識有全國大賽的選手,從初學者到打入全國前二十,只用了不到五個月的時間。
對于真正的麻雀天才來說,這并不是什么稀奇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