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后的五本場,臼澤塞直接擺了。
不是她不想封印南夢彥,而是她知道如果自己非要封印南夢彥,必須要開三擋并且從第一巡就開始,這對于她來說消耗無疑是天文數字。
可以說不出兩個小局,自己恐怕徹底要交代在這里了。
像是愛宕絹惠,只要開一檔封住她的和牌路線就可以了,可要封印南夢彥的話,二擋乃至三擋都不穩定。
臼澤塞索性不再針對南夢彥。
當然,如果南彥繼續連莊到超過八本場,那么她就不得不將封印拉滿。
“即便已經提醒了娟惠,還是損失了這么多點數,現在墊底的清澄,分數已經追趕上來了。”
“不愧是前兩輪表現超然的選手啊,確實極具統治力。”
“嘛,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娟惠畢竟是第一次面對南夢彥,對他的印象可能還停留在前兩輪的高火力高打點之上,實際上南彥作為直擊對手次數最多的選手,他在牌局的處理和人性的分析方面,比任何人都要強不少,娟惠如果只覺得穩妥防守就能穩住點數,顯然是想錯了。”
姬松的教練赤坂郁乃,微微搖頭道。
其實賽前她就特地提醒了幾遍娟惠不要被南夢彥的牌河所迷惑,他有專門設計牌河的習慣,有時候甚至會違反正常牌效的方式進行做牌。
但即便專門提醒過了,南夢彥通過誘導副露達成的后引掛也是讓愛宕絹惠損失了不小的點數,這種后引掛,實在難以防守。
畢竟如果莊家立直放下引掛牌的話,各家都會相當警惕,對于筋牌都會多加防范。
可后引掛出現在其他選手的牌河里,除非你徹底龜縮,不然還是非常容易被抓到機會的。
娟惠想要贏的話,還是要在自己擅長的領域,和南彥對攻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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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水同學,能看出南夢彥剛剛用了幾種技巧么”
看著赤水潮眼中泛著的怒火,尼曼淡淡問道。
這一場,每家都是小怪物,有著形態各異的能力,即便是真正的魔物在這種局面下,也不可能一直保持從容。
所以看似南彥打得很輕巧,實則用了相當多的能力。
能看出南彥用了幾種技巧,對于百王的成員來說非常重要,否則在直面南夢彥的時候,被后者怎么直擊的都不知道。
聞言,赤水潮半天才憋出一個:“后引掛。”
“嘖嘖嘖……”
聽到這話,豆生田楓面露鄙夷:“要是決賽里,南夢彥鐵了心要狙擊你的話,十萬點恐怕都不夠給你用的。”
“你!”
赤水潮當即面紅耳赤,說不出話來。
但他確實沒能看出多少門道,畢竟他是野路子出身,沒有系統地學習麻將的技巧。
“他的后引掛,實際上是誘導副露的另外一種用法,誘導別家打出迷惑另一家的舍牌,要知道有些牌在舍棄的人眼里大概率是安全的,可是在別家眼里則不然。
所以南彥會通過誘導副露的方式,讓別家打出這種安全的舍牌,來誘導別家切出那張舍牌的筋牌。
通過別家的牌河,來消除放銃家的警惕,我估計南夢彥后引掛的方式不只有這一種。”
豆生田楓沒太在意紅溫狀態下的赤水潮,接著說道:“還有,南夢彥給我的牌效和運氣都有些奇怪,不僅牌效是不是完美牌效,運氣也是起伏不定的。
這讓別家如果通過觀察他的運勢起伏和按照他前幾局的牌效來判斷他手牌的成型速度,基本上都是白搭。
這應該就是非正手順切牌,還有運勢流麻將的技巧所帶來的效果。”
所謂正手順切牌,就是全牌效做牌。
大部分人的切牌行為,都是正手順,只有在職業賽場上,才能看到許多非正手順的做牌,這是出于防守的必要,以及干擾對手判斷的做法。
但絕大多數人,哪怕職業選手的非正手順,比較普遍的是留安操作。
而南彥的非正手順切牌,卻是直接拆好型搭子以及具有延展性的搭子,這就讓人很難猜到他的手牌形狀。
另外還有許多繁雜的面麻技巧,豆生田楓也注意到了。
比如說南彥經常會通過改變手模切和聽牌型的方式,讓對手摸不準他的手牌情況。
像是之前那一場就有過摸進來第二組刻子,然后手切另一組刻子的牌;又或者進了一條筋上的牌,也是在不改變聽牌的情況下進行手切而非摸切,讓對手不能完全確定你是否聽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