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彥輕笑一聲,“現在的我,比高津更難被殺死。”
喊了一聲‘走了’之后,他揮了揮手,背對著和也離開。
見此,和也無奈,只能放任南彥獨自離開。
現在的傀,運勢強大到玩俄羅斯輪盤賭對自己連開五槍,都不會像高津那樣暴斃,確實如他所言,要殺死他沒這么簡單。
何況傀雖然不像入星祥吾那樣是絕世的武道高手,但體術已經比他更強,一對十就算贏不了,要跑還是很簡單的。
傀還有著因果律的感知,不太可能會置身于險境。
和也嘆了口氣,只能驅車回公司。
而南彥下車之后,在夕陽的余暉下,也是在一個小巷子里隨意溜達,很快他走進一個名為‘天和’的街道。
“天和街么”
南彥輕聲呢喃。
盡管他從未來過這個街道,但是卻有一種萬分熟悉的感覺。
就像是回到了家一般的親切之感。
隨后南彥微微一笑,推開了前方的一家小麻將館。
此刻的他,已經散去了氣宇如淵,回歸了本質的狀態。
不再是叱咤黒道的共生公司首席北川傀,而是全國大賽的冠軍,也就是原本的他,南夢彥。
走進這家麻將館之后,南彥知道自己從未來過這家麻將館,但就好像自己已經在這里打過無數場麻將一般。
當年他還在奈良縣的老家之時,似乎也是在這樣的麻將館里,跟一群菜比大叔過招。
真是難忘的回憶啊。
這種小麻將館里沒有黒道,都是最普通的麻將愛好者,街坊鄰居的大叔大媽,水平連筑根都算不上,牌技乏善可陳。
南彥從一眾人當中掠過,很快目光就鎖定在了一個面容清秀、二十出手的年輕人身上。
這個年輕人南彥無比熟悉。
老熟人,井川博之!
在這種對局里,井川毫無疑問是鯊魚闖入只有小魚和蝦蟹的小池塘,可以肆意妄為,操作相當隨性。
但即便如此,井川也還是贏得非常隨意。
沒過多久,籌碼量已經碾壓了。
很快就來到了最后一局,井川五萬多分還是莊家,只要不浪基本上不可能會輸。
而很快,對家宣布了立直,從牌河里來看像是萬子的染手。
井川看到對家立直,稍微慎重了一巡,沒有點一發。
但別家立直后的第三巡,井川同樣聽牌了。
【二三五伍筒,一二三萬,一二三八八八索】
聽牌一四筒。
但不立直的話只能片面地聽一筒,可立直放銃染手立直大牌有被反超的可能,于是井川沒有選擇立直。
可聽牌后的第一巡,下家切出四筒,然后很快立直家就切出銃牌一筒。
盡管南彥這個角度看不到井川的臉,但出現這種局面,南彥不用想也知道井川肯定懊惱的很。
不過現在優勢很大,他也沒有太過泄氣,因為哪怕對家自摸染手大牌炸莊,他依舊是穩穩的一位。
只要等流局就贏了。
下一巡。
井川摸到了一張有些曖昧的牌。
八索。
手牌已經握著四張八索可以開杠。
可開杠的話,就會增加不穩定的因素,自己籌碼量第一,沒有必要冒這種不必要的風險。
但切出去的話,有一定放銃的可能性。
井川猜測對方是萬子的染手,可立直宣言牌是一張五索,看著有點像是引掛騙筋。
點和八索的話,對方這副牌怎么看都沒有逆轉的希望。
首先這一局寶牌是五筒,他手里抓了兩張,立直家自己還出了一枚,所以手里基本上是沒有寶牌的。
聽七八九的三色也不太可能,牌河里的高數位牌太多,這種明顯不是三色,全帶幺的可能也不存在,所以對方聽八索是沒有手役的。
就算狙擊他的八索,番數和寶牌數都不夠,拿什么來翻盤
井川其實也可以選擇拆牌下車,這是最穩健的一手。
但或許是瞧不起對手的實力,又或者是優勢過大、也舍不得這么漂亮的三色,于是直接切出了八索維持三色聽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