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這種敲門聲實在讓曹洋感受不到安全感,毫不夸張的說,對于一個熟讀神秘復蘇的穿越者來說,這種敲門聲絕對是一種難以磨滅的心理陰影。
“幾位客官,距離退房時間還剩最后一小時,還請諸位盡快醒來辦理退房。如果在九點鐘幾位還是沒有離開客房,造成什么后果本店概不負責.”
很奇怪,劉老板的聲音并不大,但在曹洋幾人聽起來卻如同洪鐘大呂般響亮,仿佛那聲音能夠直達人的意識一樣。
曹洋幾乎是下意識彈坐起來,目光警惕地看向房門,門外依稀可見劉老板那干瘦的影子。再看桌子上,第三支香的確只剩最后一節,也應證了劉老板催促的真實性。
“在那股沉睡靈異的影響下我直接失去意識昏迷過去,劉老板說的沒錯,客房的確提供了暫時的安全,我睡著的期間似乎并未出現什么危險。”
說著,劉老板還打了個哈欠。
“不過現在該出去了,三支香只能提供十二小時的安穩,現在時間不多了。”
“唉,怎么總是對我一個生意人這么戒備?”
劉老板從柜臺上拿起一個布袋丟給曹洋,接著又坐回了那把太師椅,趴伏在柜臺上準備打盹,好像他怎么都睡不夠一樣。
“那昨晚客棧外那只能入侵人的鬼是怎么回事?為什么對客棧那么了解?”
曹洋剛準備用重力靈異加持自己,但這扇門卻忽然被拉開了,劉老板就站在他的身后。接著,劉老板像提著小雞仔似的把曹洋拎了出來,那扇木門也被他重重地關上。
“拿上這個,你可以離開了,想來袋子里的東西應該足夠你交差了。”
“為了減少不必要的傷亡,我讓老黑,就是那個給我捶背的仆人,每天拿著框架去跟那只鬼搶人。如果鬼先一步出現,那人就會死;如果老黑先一步趕到,那人就會被他抓到客棧。雖然到了客棧普通人大概率也還是難逃一死,但老板我也算問心無愧了。”
剛準備叫醒羅沁和陳宗濤的曹洋驀地感受到了莫名的危險,危險的來源是自己的腦袋!距離被強行改變這一幕再次上演,在曹洋的視角里,眼前不再是客房,也沒有了陳宗濤和羅沁兩人的蹤影,自己的身體正在不受控制的后退,就好像有一只手拎著自己往某個方向抓去。
“布袋里是一扇被鬼窗靈異侵蝕過的普通窗戶,留給你交差肯定是足夠了,只要保證那只鬼不會哪天從里面跑出來殺人就行。至于真正的鬼窗,還是留在客棧吧。”
“一扇窗戶,但不是真正的鬼窗。鬼窗是我祖上傳下來的,不過到了我父親那一代它逐漸失控了,準確來說是失控了一半,傳給我的也就只剩下一個窗戶框架了,窗戶里的那只鬼跑了。”
曹洋不信邪,加大了力氣又推了幾下,但木門依舊穩如老狗。
“后生,你很不錯,以后若是遇到什么麻煩,可以嘗試去太平古鎮找我,那里有我的幾個老朋友,興許我們這些老家伙能幫上什么忙呢,呵呵。房間里的兩個普通人就別再管了,沒有活人在的話是不能吸引鬼入住的,雖然這很殘忍,但用一小部分人的犧牲換來局勢的穩定,我想你能理解我的。”
劉老板的聲音不大,但曹洋偏偏能把每個字都聽得十分清楚。
雖然每間客房雖然看起來都是緊貼在過道兩邊,但實際上有的客房根本看不清門楣上牌匾的字,就像距離很遠似的模糊不清。
地字九號房的房門被曹洋的后背硬生生撞開了,曹洋下意識的閉上了眼,因為他不知道這條過道睜著眼能不能走出去,過道的兇險他在昨晚就已經體會過了。
“太平客棧,從來都是為了太平而經營,但客棧只有在住滿的情況才能維持穩定的平衡。那只鬼以前住過客棧,只是后來又離開了,有人觸發了規律,它自然會出現。如今客棧的平衡已經越來越難以維系了,我都準備收拾家當搬走了。”
“可以睜眼了,后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