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曹洋遇到了第二件展品:一只沾滿泥土布滿裂紋的詭異手掌,顯然這是一只厲鬼的手掌,只是不知什么原因被肢解出來,并且淪落成為bwg中的一件展品。
這只手掌的恐怖程度明顯不如剛剛的水晶頭骨,盡管如此,曹洋手中的鬼燭還是燃燒殆盡了。不過他并未再拿出鬼燭,而是在思考一件事:為什么被展出的這些鬼沒有復蘇?
“是玻璃展柜的原因?還是燈光?亦或者是bwg本身對厲鬼存在壓制?”
曹洋看向展柜旁的昏黃燈光,卻發現那燈光并非看起來那么簡單。昏暗的燈光再這一刻竟顯得格外刺眼,曹洋都忍不住閉上了眼睛,并且在這一刻他感覺到自己身體里的鬼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壓制。
“這燈光果然不對勁,和鬼郵局一樣,燈光具備一定的壓制效果,難怪這些鬼會安穩地呆在展柜里沒有行動。”
緩了兩分鐘,曹洋才重新睜開眼睛,沒有了鬼燭,那霧氣再次把展品遮掩了起來,曹洋見狀再次離開。
死寂的場館里驀地出現了一陣腳步聲,沉悶壓抑,仿佛每一個步伐都踩在人的心口似的。
“窺視展品,還是燈光?”
“守夜人遵循光線而行動,在bwg外只有足夠的光線才能帶來安全,而在bwg的內部,被燈光照到就意味著成為守夜人的目標。”
馬匹馳騁的聲音時有時無,反倒是那個腳步聲一直存在,而且距離曹洋越來越近。
曹洋做出了選擇,他警惕地四處張望,接著,他竟吹滅了手中的鬼燭,然后迅速跑到了附近的一個黑暗角落里。這里是所有燈光的死角,一片昏暗,如果是活人的話肯定能發現曹洋,但厲鬼只會遵循本能和規律行動,只要不觸發規律,就是基本安全的。
曹洋瞬間警覺起來,懷里的鬼燭也被他拿了出來,做好了隨時點燃的準備。這種腳步聲機械又僵硬,就連時間間隔都一樣,不用想都知道是鬼。
不止腳步聲,一層展廳的某處還傳來了一種急促奔跑的聲音,聽起來像是有馬匹在奔跑馳騁。
雖然厲鬼離開,不過曹洋依然蜷縮在黑暗里等待了五分鐘,確保厲鬼離開以及腳步聲徹底消失之后才從角落里走出。
曹洋在思考,自己進入bwg以來只做了這幾件事,首先能排除的應該是開門。
“別往我這來啊。”
“這是一場賭博,如果我的分析錯了,那就只能祈禱鬼血能拖延一些時間了,哪怕是拼了命我也得離開這里。”
雖然情況兇險,但曹洋自然沒有選擇張開鬼蜮,因為他知道在這種程度的
厲鬼面前,自己的鬼蜮形同虛設,不僅很難起到作用,還可能會因此吸引厲鬼的注意。
“踏~踏踏~!”
戴著的帽子遮眼了那人的臉龐,但借著走馬燈幽藍色的燈光以及他走動的間隙,曹洋卻看到那人只有半張臉皮,另外一半則是空洞慘敗的骨頭。
曹洋順著聲音來源看去,卻發現那里的燈光不再是昏黃,而是呈現出詭異的幽藍色,似乎有另一種光線在入侵。
曹洋只好在心里祈禱,同時小心翼翼地向后退著,試圖遠離這只鬼的視線或是影響范圍。
可鬼并沒有因此遠離,而是朝著曹洋的方向走來,步步緊逼,策馬奔騰的聲音也再次出現了。
伴隨著又一次馬匹奔騰的聲音,那個身影終于出現了:那是一個身穿黑色連帽長衫的人,手里提著一盞古色古香的走馬燈,燈的頂部帶有仿古六角紋飾,燈罩上倒影出幾匹駿馬的影子,剛剛的聲音似乎就是這東西發出的。
“踏~踏踏~!”
這是曹洋經過頭腦風暴后分析后做出的決定,但同時也是一場豪賭。就在剛剛,曹洋想到了一個特殊的職業——bwg的守夜人。他們晝伏夜出,工作職責就是在每天晚上閉館之后檢查每一件展品,確保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