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貨郎的靈異讓曹洋在疑惑的同時又萬分詫異。
“或許還有另一種可能…在你這個被黑布纏繞下的腦袋上,根本拓印著的就是我的臉。”
曹洋一臉警惕地看著這個自己只有一半控制權的鬼貨郎,雖然自己現在自己可以讓他消失,但曹洋并沒有這么做,而是默認了鬼貨郎對自己的“襲擊”。
兩小時后,曹洋的臉完全變回了最初的模樣,記憶中鬼的形象也變成了曹洋的樣子。
“這又代表了什么?現在我就是這部分記憶鬼?那豈不是說明我和異類一樣了?”
鬼貨郎并沒有離開,依然一動不動地站在曹洋掌控的那部分記憶世界,剛剛的一切好像不曾發生過似的。
曹洋的視線落在一個職業女性的身上,她,不是灰白色的。相反,她的穿著是五彩斑斕的,仿佛包含了所有的顏色,跟這個灰暗的世界顯得格格不入。
十分鐘后,曹洋來到了大津大學,這里有個小伙子很不幸地錯過了疏散,最后被拉入了記憶世界。
“搞什么啊?我是女生,伱們憑什么孤立我?我們女孩子天生就是漂漂亮亮的,全彩又怎么了?”
眾人竊竊私語,不過無一例外他們都指向遠離這個發瘋了的女人。
小伙子哪里見過這種場面,一個拿著黃金手槍的啊sir,身后還跟著一個一個挑著扁擔的像是仆從一樣的詭異之人,不知道的還以為是玄幻小說里的家族少主和他的護道者似的。
曹洋冷著臉掃視著所有的幸存者,他們全都呈現出灰白泛黃的主基調,仿佛永遠都不會變。
回憶的規律被觸發了,一只頂著曹洋相貌的鬼憑空出現在曹洋掌握的這部分記憶世界中,但鬼卻無法離開這部分區域,像是有什么看不見的屏障把鬼隔絕開來了。
不知是錯覺還是怎的,曹洋感覺自己在駕馭剛剛出現的鬼之后,鬼貨郎那原本有些模糊的身影竟然變得凝實了幾分。
女人明顯一愣,并不理解曹洋的意思。
“怎么大伙都是黑白照,就你是全彩?”
“這女人表面上看起來只是情緒脆弱,實際上的她表情僵硬,說話沒有任何邏輯。更詭異的就是這種一身色彩斑斕的衣著,是整個記憶世界中唯一的色彩。”
不過小伙子主打一個熱情,聽話和一問三不知,啊sir讓他干嘛他就干嘛。
曹洋皺了皺眉,這女人很詭異,直覺告訴他,破局的關鍵就在這個女人身上。
人群中有人厲聲質問道。
“你回想一下,你在來到這個詭異的空間之前,有沒有遇到過什么怪事?”
“絕對是個神經病,大家離她遠點。”
女人像是個瘋婆子,手里抓到任何東西就直接朝著周圍人扔去,絲毫不在乎自己的形象。
如果曹洋不能盡快駕馭完整的記憶鬼,那么最后的結局必然是曹洋的意識永遠被困在記憶世界,而他也會因為沒有見過源頭鬼的形象而無法觸發規律,徹底被困死在這個記憶世界中。
曹洋刻意跟小伙拉開了距離,確保對方不處在自己的記憶世界。
無奈之下,曹洋只好來到大廈外,記憶世界是不斷擴張的,被卷入到記憶世界的人也有先后之分。
“看我兩眼,然后閉上眼睛在腦子里回憶我的形象。”
曹洋扭過頭來看了一眼鬼貨郎,這只被模擬出來的鬼自己卻做不到完全掌控,但它偏偏又起到了很大的作用,這讓曹洋感到哭笑不得。
“啊啊啊啊啊啊!”
曹洋在刻意引導這個女人進行回憶,同時他也收斂了自己記憶世界的大小,防止出現意外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