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的幾口鐵皮箱子,曹洋確實有幾分懷疑。
鐵皮箱子并不是密封的,表面上被鑿出了一些大小不一的洞,關于這東西的用法,曹洋也大概猜到了。
冰甕,也是用來剝皮的道具之一,把人裝進鐵皮箱子里,從這些孔里注水進去,利用溫差使得皮肉與鐵粘合在一起,等人的皮膚完全被黏在冰甕上之后,只要簡單粗暴地把箱子里的人拽出來,他身上的皮就會直接被撕扯下來,其原理和大冬天洗手之后摸路燈燈桿差不多。
某個小洞里,似乎有什么東西從中探了出來,那是一根紅色的細線,上面好像染著血跡。詭異的紅線仿佛一條小蛇似的打量著前面的曹洋,而曹洋自然也注意到了紅線的出現。它不是普通的紅線,而是一只貨真價實的鬼!
“紅色絲線,原著中似乎出現過一次,沒記錯的話好像是大澳市負責人駕馭的鬼,不知道二者之間有沒有什么聯系。”
曹洋本能地往后退了幾步,任何一只鬼都不能輕視,更何況這還是一處靈異之地。
鐵皮箱子的孔洞里不斷有紅色的絲線冒出,這些絲線宛如一條條蠕蟲一直蠕動著,甚至還在不斷往下滴落血液。
“血跡,看起來還算新鮮,鬼可沒有這種血液,那就只能說明箱子里有一個人,或者一具剛死沒多久的尸體。”
曹洋打量著這紅線,沒有輕舉妄動,鬼線沒襲擊自己,說明沒有觸發規律。
不過,防范鬼線的同時,曹洋還要留意破床上的那張色彩鮮艷的詭異人皮,阿紅的代號就是鬼妝,很難說這張人皮是不是她的。
鬼線瘋狂蠕動,帶動著鐵皮箱子都開始微微顫動,汩汩地往外滲出有些發黑的血液,仿佛里面有什么東西要被鬼線牽扯出來。
這時,床上那張人皮也忽然動了起來,死氣沉沉的人皮像是被某個看不見的人影披在了身上,而且無風自動,胡亂地搖曳起來,發出獵獵作響的聲音。
“不太妙啊,我被包圍了。”
曹洋回頭看了一眼,那人皮完整程度很高,幾乎沒有什么破損。而且很容易看出這是一張女性人皮,臉部還濃妝艷抹,涂了很厚的一層化妝品,像是一層油彩似的。
“阿紅?!”
沒錯,那張女性人皮正是阿紅的,起碼在曹洋看來是這樣的,因為人皮頂著的正是阿紅的臉,那油彩正是阿紅的鬼妝。
沒人知道真正的阿紅長什么樣,人們見到她的時候她永遠化著厚厚的妝,但毫無疑問那是一張美到驚心動魄甚至會讓人感到不真實的臉。
“如果人皮是阿紅的皮,那她的身體在哪里?”
曹洋的視線重新落在眼前的鐵皮箱子上,箱子不再往外冒出血液了,可能是已經流干了。
“所以,箱子里的會是你的身體嗎?”
眼下這情況,雖然這張人皮頂著阿紅的臉,但也不能因此認定阿紅已經死了,還需要一些更強有力的證據,萬一她沒死呢?
“有人皮,說明那個剝皮鬼確實存在,陳義不是在說謊。只是…難不成鬼也在箱子里?”
鬼線十分躁動,甚至已經開始襲擊曹洋,不過被都被曹洋避開。
“這鬼線像蛇一樣,不是什么好東西啊。”
越來越多的絲線開始從箱子里冒出,沒人知道紅線有多長,唯一能看到的就是所有的線上都沾染著未干的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