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總部隊長的行事風格嗎,還是說,dq市的隊長柳三就是這么狂妄的一個人?”
會議桌上,又一個年輕人緩緩地說道。這個年輕人長得十分英武,濃眉大眼,看起來像是個正派形象,只是他的表情有些憎惡,似乎對柳三有很大的不滿。
“許詔,如果你覺得我是在開玩笑的話,你大可以來試試。”
柳三的臉上浮現一抹冷笑,如果不是對懸鏡俱樂部真正的據點有興趣,他不介意先宰掉幾個人。不過,柳三的出現也足以證明,參與鬼畫事件的那個柳三,絕對又是一個紙人。
被稱作許詔的男子臉色一變,他沒想到柳三這么不給面子,但他也的確沒有和柳三對抗的勇氣。紙人柳三,這是圈子里公認的異類,疑似在很久之前就已經解決了厲鬼復蘇的問題。
“沒膽子就老實坐著,我是來交易的,不是來看你臉色的。”
柳三用手指輕點幾下桌子,似乎根本看不上許詔。
奇怪的是,俱樂部的其他人并沒有幫這個許詔說話,只是饒有興致地看著兩人針鋒相對,像是在看一出好戲。齊潮生永遠帶著他那個宛如彌勒佛般的和善笑容,楚雪年又恢復了平時的慵懶隨意,林君庭似乎和柳三有些私交,只是面帶微笑地坐著。
“和氣生財,既然柳隊長是來做交易,那伱是想交易些什么?”
最終還是首座上的陸老打破了尷尬的氣氛。
“有價值的東西才值得交易,懸鏡俱樂部最有價值而且最讓我感興趣的,那自然唯有枉死城。”
“柳三,你居然敢打枉死城的主意?!”
許詔旁邊的一個年輕人當即就提出了不滿,枉死城是什么地方?懸鏡俱樂部的禁地,一個連陸老都不愿過多提及的地方,一個早就應該被永久封存的地方。
“這里有你說話的份嗎?”
柳三僵硬地扭過頭,一雙死寂麻木的眸子里不帶一絲活人的情感,銳利的眼神宛如一只鷹隼,看的人心里直發毛。
“沒記錯的話,你叫唐連州,是罰惡司許詔的小弟。連許詔都不敢跟我蹬鼻子上臉,你膽子倒是挺肥的。是覺得我這個隊長名不副實徒有其表,還是說你認為這是在俱樂部的地盤,所以我不能把你怎么樣?”
說話的同時,柳三動了,只見他手臂上的黃紙開始脫落,一股陰冷腐朽的氣息在會議室里彌漫開來。紙人的內部并不是空的,而是露出了一只發青發黑,長著尸斑的手臂。更為詭異的是,這條手臂連接的那只手掌上足足有六根手指!
鬼的第六指,在民間傳說中代表了詭異與不祥,是大兇之兆!
唐連州臉色瞬間變得通紅發紫,像是要窒息了似的。不僅如此,隨著柳三這條胳膊的抬起,他感覺全身汗毛都立了起來,仿佛自己的性命被連接到了那將要垂下的詭異手臂之上。
柳三的手臂無力地垂落,宛如將死之人咽下了最后一口氣。
這是一種能強行剝奪活人性命的必死襲擊,柳三有把握用這種手段瞬間打掉任何一個普通的馭鬼者,不管是駕馭了一只鬼還是兩只鬼,在他眼中并沒有太大的差別。
然而,其他人并沒有對自己的同伴伸出援手,許詔雖然很想救下自己的小弟,但他的能力只能殺人卻不能救人,于是他只好向首座上的陸老投去了乞求的眼神。
“唉,言多必失。罷了,柳隊長,這次給我個面子,就此作罷可好?”
陸老看似在用商量的語氣,實際上他的靈異已經在影響唐連州了。唐連州的眼前憑空出現了一面詭異的鏡子,鏡面上倒映出的卻是被襲擊之前的唐連州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