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手吧。”
“嗯。”
前是鬼送親,后有鬼出殯,左邊鬼戲右邊棺材,甚至于這條突兀出現的岔路都是鬼,這種情況下趙通實在想不出該怎么贏。
但這不重要,他選擇相信隊長,相信曹洋。如果曹洋死了,以他和林業的本事,在這鬼地方恐怕連慘叫都喊不出來就死了,跟著曹洋硬賭一把,說不定還有一線生機。
“出殯鬼有些克制我,我去幫隊長,你嘗試對付它們。”
林業拍了拍趙通的肩膀,低聲說道。
回應他的是一片殘破的鬼蜮,同時,一條昏暗的小路出現在趙通和林業的腳下,那段散發著惡臭的黃泥路攔在了出殯隊伍行進的路上。
另一邊,血河并沒有成功阻擋送親隊伍的前進,走在隊伍最前面的兩人“噗通”一聲踩進血水之中。
血水之下的詭異手掌只是接觸了一下它們的身體,然后就像是觸電似的瞬間縮了回去,就連那只真正的厲鬼都不能把這兩個人拖下水。
“沒用?!”
曹洋眸子徒然一縮,血水鬼蜮顯然已經超過了五層強度,可這種程度就連送親隊伍中的鬼都無法影響,那就更別說要限制轎子里那只更恐怖的女尸…
不過曹洋不準備坐以待斃,亡命牌在這里不適用,青銅戈出現在了他的手上。
下一刻,鬼蜮和現代狙擊槍再度結合,這柄銹跡斑斑的青銅戈瞬間飛了出去,直接釘死了其中一個撒著喜錢的鬼影。
“成功了。”
同時,曹洋自己也遁入血水之下,這種行為對他來說也是一種冒險,但相比于直面整個送親隊伍,這種兇險也根本算不了什么了,而且從某種程度上來說,血水才是他的主場。
一個漆黑的影子附著在曹洋的身體上,就像穿上了一件鬼衣,曹洋在血水之下隨意穿行,同時,他的手中多了一把老式剪刀。
不知道這東西是不是埋在淤泥里很久了,上面黑色的污漬揮之不去,分不清是銹跡還是沾染了一些不該沾染的東西。
最為詭異的是這剪刀的把手,上面竟然纏繞著一圈圈密密麻麻的黑色頭發,有些頭發的發根甚至還連接著頭皮。
“鬼剪刀和柴刀一樣,觸發媒介是一種使用方式,不觸發媒介的時候也能直接使用,只是代價爆發的方式不同而已。”
曹洋拿著這把剪刀,剪刀上的那些臟東西正在一點點消去,他知道鬼血可以洗去鬼剪刀上沾染的詛咒,所以他才選擇了鬼剪刀,而不是那把更兇殘的青銅劍。
但…血水的復蘇躁動變得更加劇烈了,這讓曹洋也明白了什么。
“洗去的詛咒并沒有消失,而是變成了血水中的一部分,但這變相增加了我的負擔。”
事實已經發生,曹洋只能被動接受,他不敢用那把青銅劍,節點肢解的靈異代價太大,他無法承擔自己被肢解后帶來的兇險。
相比之下,鬼剪刀應該也具備肢解能力,而且他有把握能接受使用剪刀的代價。
“剪斷你們的腿,都給我沉血水里去。”
(本章完)</p>